幾秒後,南之君收回目光轉過頭,語重心長勸起南之易:“這個案子事關重大,對你的職業生涯是個考驗。淩律師這樣年輕,沒有能力承受起這樣大的壓力。你如果想要提攜她,可以讓她作為助手參與案件長長見識。”

    南之易卻笑得很是無所謂:“南院長,你不是跟我說過嗎?年齡從來不是衡量一個人的刻度,隻有責任的疊加才會讓人逐漸成長。不給她機會,你怎麽就知道她不行?”

    這冠冕堂皇的一番話,竟讓南之君也無話可說起來,隻是眉頭皺得更緊,一雙眼睛更似刀子一般,時不時刺淩俐一下,看起來似乎很是惱怒為什麽她會在這裏,導致南之易一時興起發起瘋來拿自己的前程開玩笑。

    田正言也異常嚴肅地表示了反對:“南之易,你不要胡鬧。淩俐能不能接這個官司,我和你哥,比你這個法盲清楚。”

    南之易卻對他的話置若罔聞,對著淩俐眨眨眼,說道:“就這樣愉快地決定了。”

    被他拎著脖子的淩俐一臉呆樣,心裏卻是驚濤駭浪一般,久久不能平靜。

    聽起來,她仿佛陷入什麽了不得的事件中了呢?

    搞什麽,她隻是個在各位大牛麵前瑟瑟發抖的菜鳥律師而已,之前還二十四連敗,連離婚官司都能讓己方委托人淨身出戶,怎麽突然就有個兩億標的額的案子砸到頭上?

    她在心裏默了默代理費。

    按照呈達所的規矩,涉及財產關係的民事訴訟案件,按照爭議標的額分段按比例累加收費。

    5000萬以前的部分,按照標的額的具體數目,從4%到10%之間浮動;而5000萬以上部分按照標的額的3%計算。

    如果是知識產權案件,因為涉及到專業領域,難度大對律師要求更高,收費方麵則要翻倍。

    等算出帶著一大串0的八位數,淩俐一下子睜大了眼睛。

    這個數字,仿佛太大了點吧?她福小命薄的,這橫空飛來的金光閃閃的餡餅,會不會一下子把她給砸死?

    而且,什麽知識產權上市公司天南海北的科技公司種業公司的,聽起來如此高大上,她這樣額頭上大寫加粗的“廢材”兩字的萌新,又有什麽本事能Hold住?

    一時間,被南之易拎著脖子的淩俐,腦海裏隻有三個字:求!放!過!

    南之易卻無視她沒骨氣的哆嗦,嘴角掛著討人嫌的笑,輕飄飄一句:“粉妹,有什麽手續,咱們抓緊辦了吧。”

    這突如其來的案子,讓淩俐五雷轟頂魂飛魄散的狀態,一直持續到兩天以後才回過神。

    那天晚上,他們連夜趕回雒都,而回來的路上,南之易被田正言揪去了他那輛又高又大的車上做說服教育工作。

    而被迫和南之君同車的她,因為不大敢開夜車,後來的兩百多公裏,反而是南之君紆尊降貴當了一把司機。

    一路上,南之君不言不語,甚至都不會看她一眼,周身生人毋近的氣場,讓淩俐如坐針氈。

    好容易到了雒都逃離了南院長的勢力範圍,卻看到剛下車的田正言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似乎和某人之間的談話並不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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