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感歎曲佳的可憐,也很感傷小柚子在這一番陰差陽錯下的悲慘命運,淩俐長歎了一口氣。

    呂瀟瀟一向神采飛揚的俏臉也有些沉重的表情:“這種人間慘劇,我真是不想接觸的。我現在,既不想看曲佳醒過來接受法律的製裁,可也不願意她渾渾噩噩一輩子是個瘋子,這種心情,真的很矛盾。”

    淩俐沉沉點頭:“不錯,曲佳是很可憐。不過,也正是因為她,靳宇才終於受到法律製裁的,否則的話,還不知道會有多少孩子受害。”

    呂瀟瀟也沉默了起來。兩人相對而坐,一時半會都在想著案子。

    淩俐正想得出神,大門口忽然傳來敲門聲。

    她剛想起身就被呂瀟瀟按住:“你還腦震蕩呢,我去開。”

    說完,她踩著恨天高篤篤篤轉了個彎,隨後一陣門鎖旋轉的聲音,之後遠遠傳來呂瀟瀟有些疑惑的聲音:“您是……”

    一把溫潤低沉的男聲響起:“我走錯了嗎?這裏不是粉妹的家?”

    呂瀟瀟明顯有些遲疑的聲音:“粉妹?是誰?”

    聽到南之易的聲音,淩俐有些無奈,隻好朝著大門口大聲喊了句:“我是,他是找我的。”

    呂瀟瀟“哦”了一聲,這才放了人進來。

    聽到南之易進門的腳步聲,淩俐眼角抽了抽。

    這人,怎麽穿著皮鞋進了屋,門口明明擺著拖鞋的,為什麽不換?簡直太邋遢了。

    還有,他頭上長鳥窩的模樣被呂瀟瀟看到,不知道又要打趣她多久,肯定會嘲笑她的屋子裏怎麽還收容流浪漢吧?

    淩俐有些無奈地轉過頭,看到身後他的身影,她呆了一呆,很有些意外。

    南之易居然打扮得很周正,簡單的黑色薄呢大衣,裏麵一件深灰色的襯衫,配利落修身的深色休閑褲,胡須刮得幹幹淨淨,頭發也剛剛修剪過。

    隻是,明明他之前是偏分略有些斜劉海的模樣,今天怎麽成了複古油頭?

    鬢角和耳朵兩側都剃薄,露出了額頭,顯得他本來有些清瘦的臉型棱角分明起來。而本來凶巴巴的麵相有了這發型的襯托,很有幾分氣勢,這下子往講台上一站,倒是妥妥的博導風格了。

    南之易把一袋蘋果放到茶幾上,轉頭看了看淩俐:“你好些了?”

    淩俐愣愣點頭,他又說:“今天公安局讓我去辨認嫌疑人,我說我一團漆黑認不出人來,不過靠著那天晚上對那人身形的印象,勉強指認了一個,也不知道有沒有錯。”

    這一下子又提起了曲佳的案子,淩俐的心情又有些受影響。不過,忽然想起人家這是好心來看她,忙站起身:“南老師,你坐啊。”

    南之易卻搖了搖頭:“不了,我下去吃個飯,晚上還有事。”

    她這才打量了他一陣,待看到連皮鞋都是鋥亮的,心知肚明地“哦”了一聲,又說:“南老師,你穿得這樣周正起來,莫非是晚上又要應付資本家?”

    南之易一臉意外的表情:“沒想到你也沒有蠢到不可救藥,倒是能看到問題的關鍵嘛。”

    說完,看看淩俐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又問:“之前跟你說的事,考慮得怎麽樣了?”

    淩俐抱著膀子一副看穿一切的眼神,很有些無語。

    這些天,南之易趁淩俐在家休養,時不時跑來問打掃衛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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