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她給我送吃的過來,從被窩裏爬出來,拿起一顆葡萄嚐了一口,揉了揉眼睛:“別提了,被一對狗男女惡心到了。”

肖樂林和顏如玉,真是一對我見過的,最惡心最惡毒的人,以前我總是會看在奶奶的麵子上,就算再怎麽討厭他,也會保留一份情愫在裏麵,沒有恨過他。

這一次,我真的是恨透他了,如果可以,我簡直恨不得這輩子都不跟肖樂林見麵,就算見麵,我也隻想甩他兩巴掌來發泄一下心裏的不滿。

“肖樂林和顏如玉是吧。”張欣湊過來,小聲問:“我說,你不會對肖樂林還抱有一份期待吧,這樣我都會看不起你,現在有一個帥氣十足家世又好,最重要的是比肖樂林好一萬倍的男人在,你要是非得吊死在一顆歪脖子樹上,咱們就友盡了,要不是看在朋友夫,不可勾的份上,我都想要跟邱二少發展一段不得不說的浪漫愛情來。”

“我又不傻!”我聳聳肩,一邊往嘴裏塞水果,一邊考慮著,明天去參加遊輪舞會的話,我需要注意點什麽。”

“你就是太傻了,才會愛上肖樂林那個人渣,人家邱二少,分分鍾甩肖樂林十條街,你知道嗎?”張欣朝遠處一指,“幸福在身邊,你要是不去抓住,溜走之後,別跟我哭。”

我朝她指著的方向看過去,邱霖嚴和一群出類拔萃的男人在湖邊經過,那麽多男人裏,他依舊是最耀眼的那個,不時就有好多未婚少女上去搭訕,確實是受歡迎的不得了。

這種帶著壞笑的男人,是每個少女時代的女人心裏最渴望的初戀。

“雖然這婚約是應該勸和不勸分,但是,都已經這樣了,你又何必再委曲求全,這樣拖下去,等哪天他們發大招,你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阿欣,我知道你擔心什麽,你也說了,都這樣了,我要是還委曲求全,我大概真的可以直接去找個歪脖子樹,把自己吊上去,自掛東南枝算了。”

我那饅頭一樣的手輕輕捶了一下張欣,她比我還緊張:“你小心點,燙傷不好恢複,小心留疤。”

“不會吧!”我頓時緊張起來,女為悅己者容,要是我就是一個沒人愛的黃臉婆,手上有點疤痕算什麽,可是我現在有愛著的男人,“要不,我們開車去醫院檢查檢查,植個皮什麽的。”

張欣怪笑幾聲,咂咂嘴:“這麽緊張,少見啊,走吧,我們出去。”

等上車之後,我發現去的不是醫院,反而是奢飾品街區,有點疑惑:“我們去那裏幹什麽?不是醫院嗎?”

“得了吧,瞧你那緊張的樣子,這有春天的感覺就是不一樣,知道打扮了,這點小傷,處理又及時,怎麽可能留疤,你該不會以為邱家請來的醫生是庸醫吧。”

我見張欣把車子停在路邊,迷茫地問:“那我們來做什麽?”

“我的姑奶奶,下午遊輪舞會,你穿這樣,去了分分鍾就會被顏如玉碾壓,我們當然是買買買,把最美最好看的衣服穿在你身上。”

我舉起右手的饅頭繃帶,又晃晃左手厚實的繃帶,這個樣子,鑽石鑲在身上,也會大打折扣的。

“走吧你!”張欣推著我走近禮服店。

買好了禮服我們立刻就回去了,出乎意料的是,我走到房間的時候,有人送來一個包裹,裹的跟快遞一樣,層層膠布,很醜的樣子,我可沒有在網上買東西的習慣,地址也不對啊。

等拆開外麵粗糙的包裹,裏麵露出來的卻是很精致的禮盒,我打開看了眼,裏麵是一件桃粉色的晚禮服,很精致,連配套的紅寶石吊墜都有。

“哎呀呀,白給你操心了,你現在可是有人寵著的,不像我,沒人愛。”張欣掩麵假裝哭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