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雪一直睡到了黃昏時分才醒來,看著自己全身遍布著的吻痕,不禁臉蛋發紅。她喚來了銀鈴,為自己梳妝打扮。

    “銀鈴,怎麽我睡了這麽一整天,你也不告訴我?”

    銀鈴笑了笑,“殿下走的時候特意吩咐了奴婢,不要吵醒娘娘,讓娘娘好好休息。”

    看到銀鈴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莫如雪的臉更加紅了,不過她忽然想起來一事,“我睡了這麽久,可曾有旁人來找過我?”

    莫如雪說到底還是謝長珩的妃子,若被人撞見自己和謝長璟行雲雨之事,那可是她最大的把柄。謝長珩就便是再怎麽寵愛她,也絕不會容忍她和自己的弟弟做下這樣的事情。

    兩情相悅,卻也有許多不得已。

    銀鈴連忙安慰她,“娘娘請放心,雖然皇上來過,但是奴婢說娘娘正在休息,皇上隻是吩咐了奴婢要好好照顧娘娘,然後就走了,便再無人來過了。”

    莫如雪思索了片刻,問道:“那,雨才人呢?她可曾來過?”

    銀鈴搖了搖頭,“不曾來過,娘娘為何會問到她?”

    莫如雪笑著搖頭,“沒什麽,隻是想起來就隨便問一問罷了,銀鈴,你快些為我梳妝吧。早上我約了晴妃娘娘,今夜見麵,我不能遲到了。”

    銀鈴點頭答應,自去衣櫃裏取來了一套宮紗做的衣裙,服侍莫如雪換上之後,再為她梳起了簡單典雅的墮馬髻,化了梅花妝,整個人明媚卻不失清麗高貴。

    當莫如雪來到顧雲晴所居住的別院時,雖然莫如雪穿著高領的衣裙,但顧雲晴還是能看到她脖頸處若隱若現的吻痕,不禁眼圈有些泛紅。

    昨天晚上還有今天一整天,皇上都沒有找她去龍殿,也沒有在她的別院久留。這脖頸上的吻痕,顧雲晴也能想到,必定是莫如雪與謝長璟纏綿之時留下的。

    想到此處,顧雲晴歎了口氣,隨即輕咳了一聲,“莫昭儀,你在宮中多年了,也該知道些分寸,有些事不該做卻做了,也要記得掩飾好,切勿被人發現了端倪。”

    莫如雪這才下意識的掩住了自己脖頸的吻痕,“娘娘,你近來在皇後身邊,可曾探到什麽消息?”

    顧雲晴隻顧著澆灌修剪自己窗前的那盆芍藥花,看著那嬌豔的紅色,苦澀的笑著說:“你看啊,這花的顏色像血一樣紅,但是卻如同後妃命運一般,雖生長在華貴的庭院,也不過是牢籠而已。倒不如那山間的蒲公英,隨風飄散,自由自在。”

    還未及莫如雪說什麽的時候,顧雲晴歎著氣放下了水壺,“你無須擔心雨才人之事,她出身青樓,不會危及到你的計劃。”

    莫如雪輕輕搖頭,“我擔心的並不是她,因為她是殿下托來相助我的。我想知道的,是皇後近來可有異動?”

    顧雲晴思忖了片刻,折下了一朵芍藥花,給莫如雪簪在鬢上,“你生的這麽一副好模樣,難怪那麽多人為你神魂顛倒。我隻有一句話提醒你,病從口入,還望珍重。”

    莫如雪有些疑惑,“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顧雲晴歎了口氣,“你生得這麽美,你的美貌,便是你的罪過,一切都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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