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白,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他一連說了三個對不起,想要再次將她擁在懷裏,她卻猛地後退一步。

    在他想要進一步的時候她忽然拿起了一旁的水果刀。

    陸淺恒做好了讓她捅的準備,卻見她將水果刀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陸淺恒,我說我累了。”

    陸淺恒腳步忽然留頓住,愣愣的看著她此時決絕的樣子,在這一刻,他清晰的嚐到了錐心蝕骨的疼痛。

    看著他眼裏翻滾的疼痛,顧月白眼底深處閃過一抹糾結,接著,起身下床,毫不猶豫的離開。

    在她轉身毫不猶豫決絕離開的瞬間,陸淺恒這張冷漠的臉上出現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情緒,那是……

    絕望!

    他高大的身子搖晃了一下,最終堪堪的扶住了櫃,眼睛疼的厲害,似乎有什麽東西正要衝破障礙破土而出。

    他知道,他們最後的機會,被他在醫院裏徹底的打破了。

    是他,是他親手弄丟了她。

    他從來都不知道什麽叫做絕望,可是此刻,他卻身在絕望之中。

    整個人仿佛被濃密的烏雲所籠罩起來,伸手不見五指,永遠的待在這幽深無垠的黑暗裏。

    抬起頭,透過寬大的落地窗,他清晰的看到她漸漸走遠的身影。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離和死別,而是當我跋山涉水終於找回遺失封閉的曾經,而你卻已經走遠。

    秦殊來到陸淺恒家的時候看到的便是他失魂落魄坐在沙發上的模樣,那模樣,就好像一夕之間失去了所有的人一樣。

    渾身上下被一層悲傷所籠罩著。

    看著他這個模樣,就算不用說什麽他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跟隨他多年的忠心下屬,也從年輕走向了穩重,秦殊走了過來,來到他身邊坐下,然後,安慰的說了句,“陸總,算了,她就不愛你。”

    陸淺恒仿佛沒有聽到他說的話,目光依舊沒有焦距的看著別處。

    他現在需要一個理由。

    一個留在她身邊的理由。

    “不是有一句話叫隻要肯用心,鐵樹也是能開花的。”

    陸淺恒眼底冒出一陣亮光,扭頭看向身邊的秦殊。

    對上他的視線,後者懵逼的眨了眨眼睛,“我又說錯話了。”

    “沒有。”丟出兩個字,他轉身朝著樓上走去。

    等他再下來的時候已經換了一個樣子,身上的衣服筆挺而精致,所有的一切都十分的完美。

    秦殊有一瞬間的茫然,所以,他火急火燎的上樓,就是去打扮了?

    這是個什麽節奏?

    因為陸淺恒的原因,顧月白錯過了飛機,隻好先回家住著。

    她煮了一碗麵,剛準備吃,卻忽然響起了一陣門鈴聲。

    放下筷子,她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打開門,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外的男人。

    她眉頭隨即一皺,眼底更是一片冷漠。

    “我以為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瞧著她冷漠的模樣,男人沒有半分的退縮。

    長腿一邁,他作勢就想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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