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淺恒沒有說話,隻是一雙墨沉沉的眸子裏似乎有什麽東西熄滅了。

    原來,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璀璨,也沒有春日和暖,有的,隻有刺骨的冰寒,涼透了心。

    顧月白將下巴仰起來,她伸手抹掉了眼角的淚水。

    這是最後一次,也是這輩子最後一次,她為了一個男人而哭

    。

    原來,一次還沒有令她得到教訓,再來一次如今是真的夠了。

    其實是怪她自己才對,她一開始就不該對這個男人有任何感情的寄托。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可以像親哥哥一樣對她付出的,她早就該明白這樣的道理的,可是還是坑了一下自己才懂,這個眼淚,恐怕就是腦子當初進的水吧。

    這一整晚,陸淺恒就在俱樂部裏呆呆的喝了一夜的酒,坐了一整夜。

    而這一整晚,顧月白也是一個人待待的坐了一個晚上。

    到了天亮綻放出第一道晨光時,好像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都變成了夢,是一場誰也沒有看透的夢魘,走不出來。

    陽光升起來了,第一縷陽光折射照向大地時,所有的事物都重新蘇醒,不管夜裏經曆過怎麽樣的絕望,都不會有歲月會回頭等待你。

    顧月白刻意淡妝了一下,將一夜沒睡的蒼白的臉硬生生的勾畫出幾分好氣色來。

    她站在了淺氏企業的門口,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走進了這座巍然高聳的大樓裏。

    還沒想到,才走了幾步遠,就和陸淺恒遇上了。

    他一雙眸子已經不是昨天的那種醉意朦朧,似乎經過一夜的調整,他也是清醒無波的,眸中沒有任何感情也沒有什麽溫度,就這麽冰涼涼的落在她的身上。

    他又恢複了之前那種冷漠不可親近的樣子。

    這副樣子,讓她心中一陣陣的刺疼,原來,縱容是再三強調自己不在乎,可是實際上發生了以後,還是那樣的疼,這幾乎是熬不過的結局。

    他這一臉的冷漠和當初差不多,可是帶給她的感受,卻不是如同一開始那樣無所謂了。

    人心,哪裏能受控得住?

    顧月白的掌心緊緊地握在一起,刻意讓自己的神情和目光都正常,然後她唇角硬是強迫著自己扯出一抹笑容來,她說:“陸總,我想辭職,我的辭職信已經準備好了。”

    陸淺恒眼裏閃過一抹黯淡,細微及不可察,他皺著眉頭看了她一眼,一臉的冷漠,掃過她遞上來的辭職信,讓開了身子,“不需要跟我交代,你的上司是陸驚羽。”

    他直接了當的就丟了一句話,然後轉身離去,又是如同從前一樣,吝嗇於對她的一切交流,當她是個空氣。

    顧月白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處,終於低下了頭,唇角微微一勾,臉上的神色有幾分茫然。

    “顧月白,你怎麽了?你幹嘛要不幹了了?”丁麗聽到顧月白居然要辭職的消息也是愣了半晌沒反應過來。

    看著他們剛剛交談又轉眼分開的樣子,她一臉的驚疑,“你剛剛和陸總說的話我聽到了,你們這是怎麽了?現在不都好了嗎?怎麽反而這麽冷淡了,發生什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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