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腳受傷了,我需要看一下。”

    “可是我受傷的隻是腳踝而已,又不是腿。”

    這哪裏就需要脫褲子了?他是不是趁機耍流氓的。

    “你的傷很嚴重,需要徹底檢查,不然我不知道是不是傷了筋。”

    “可是我……”

    沈言希瞬間就不好了,抬起頭來看著他,他是在認真的逗她玩兒嗎?

    瞬間,醫院裏的診治室裏,就充滿了欲說還休的味道,歐陽銘也不說話,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一臉的糾結和猶豫。

    好像他有的是時間,就在等她考慮好。

    他溫如明月,身上有一種如水如玉的氣質,淡淡的,不急不躁。

    沉默了半晌,沈言希終於想到了一個可以說得過去的借口,“嗯,那個……其實我有個朋友也是學醫的,她很厲害的,我一會兒去找她看一下就可以了。”

    “有個朋友,學醫的?”

    他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他開口緩慢,言語溫和,完全沒有什麽攻擊性。

    沈言希隻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跟水一樣,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不是陸淺恒那樣的霸道凜厲,也不是像陸驚羽那樣的帶著一絲邪氣,介於正經和放肆之間。

    他似乎像水一樣,又像天上的明月,溫潤綿長,回味長久,安靜寧和。

    在他靜靜的目光注視下,沈言希不由自主的難堪了起來,喃喃的吐了一句話:“嗯,她在國外時學過應急救治而且兼職過獸醫。”

    歐陽銘好像把她的這個朋友的存在早就料到了,眼神裏帶著笑意,臉色卻是正經的一板,輕輕地說了一句,“沈言希,請你尊重我醫生的職業。”

    又是這樣。

    他又說了和幾年前一模一樣的話,沈言希狠狠地噎著了。

    簡直像個魔咒一樣的話,六年前,他也這樣說過同樣的話,一樣的聲音一樣的語調,說了這樣的話。

    讓她不由自主的十分尷尬的在他麵前脫了衣服。

    真是沒有想到,居然還能再遇到,居然還是這樣的情境,居然還讓她和他再次有了相似的對話。

    更可怕的是,他的醫患這麽多年來,沒有千兒也有八百,為什麽他還是要記得她呢!

    她十分尷尬,語無倫次,有些難堪的結結巴巴地說:“她雖然是業餘不錯,但是……也會看的,她懂得很多。”

    “沈言希,後麵還有不少的病人在排著隊。”

    “我……我覺得我應該沒事,就用不著……”

    她對上了他一臉沉如幽水的眼眸。

    從幾年前開始,她最怕的人就是醫生,沒有之一,這樣的尷尬和難堪就是眼前這個人帶給她的。

    簡直就是不想去回想的陰影。

    真的是搞不懂為什麽醫生不分男女,讓她如此的難堪尷尬,羞於啟齒。

    在掙紮著想了很久以後,沈言希知道今天是非要被看不可了,她眼神瞥見了桌子上的剪刀,狠狠心,拿了過來,從褲子的側麵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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