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當年的事,他和她早就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了,而不會像現在一樣,他們雖然同處一個屋簷,卻要像陌生人一樣,做個孩子眼裏的合格的相敬如賓的父母。

    他和她,本來就該是夫妻,就該這樣親密無間。

    顧月白被藥力催發著意識,早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說了什麽,做了什麽,腦子裏早就是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呢,她想的就是顧家,顧西爵,想到賈子俊可能是顧氏企業破產的關鍵原因,想到顧西爵可能已經被賈氏設計害死了,她就憤怒得不行,咬牙切齒的喊道:“賈!子!俊!”

    三個字從她嘴裏一出,如同一盆冰水從陸淺恒的頭頂一直潑到腳心,頓時,他心裏所有的渴望和美好記憶,瞬間都被這寒冰一樣的三個字熄滅。

    他周身頓時寒意如冰,一張臉黑得不能再黑,眸光裏有刀鋒樣的銳芒閃過,他睜眼看著在他身上依然迷離沉醉的顧月白,唇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線,整個人冷得像一把脫鞘的刀刃。

    他瞬間把她從身上推開。

    然後把她從地上拎了起來,毫不憐惜地往肩上一扛,直接扛進了病房裏的浴室裏,打開了蓮蓬頭,調到了冷水處,對著她當頭就衝了下來。

    夏天再熱也吃不消衝冷水澡啊。

    這冰冷的水一下子就衝上了火熱的軀體,顧月白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整個人微微一抖。

    顧月白被這冷冰冰的水一衝,整個人的火熱減輕了不少,打了幾個戰粟後,好像整個人反而醒了些,腦子也清楚了些,冷水還在當頭澆,她微微的側開了身子,從水淋淋的視線望去,陸淺恒正一言不發地站在她麵前。

    手上拿著冷水的龍頭,對著她當頭澆。

    她哆嗦了下,抱住了自己,可憐巴巴地說:“凍死我了。”

    “哼。”他從鼻腔裏發出一聲冷哼,聽起來比這冷水還要冷上三分。

    顧月白本來還在發抖,一聽了他的這一聲哼後,突然間腦子裏遽然清醒,想到了今天的事,突然間也不再說話了,就這樣坐在浴室裏,任由冷水對著她當頭衝。

    蓮蓬頭早就被陸淺恒掛在了那裏,顧月白卻沒有伸手關掉冷水開關的意思,就那麽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裏,任由冷水衝淋著她的頭腦,冷水毫不憐香惜玉的濕透了她薄薄的衣裙,她的臉色漸漸白了。

    陸淺恒也沒有離開,就站在她的麵前,看著她坐在那裏,薄唇緊緊的抿著,眉頭皺得緊緊的,也是一句話不說,就這樣看著她被冷水淋。

    她的臉色終於漸漸發白,嘴唇也漸漸顯出青色,陸淺恒見她完全沒有關掉水龍頭的意思,不由得皺眉,伸手去給她關掉了,探手去摸她的臉和額頭,正要把她抱離這兒時,卻發現她全身都在顫抖。

    被這樣的冷水一衝,全身的藥性都沒了百分之九十。

    陸淺恒一言不發冷著個臉,叫人立刻送來了一套幹淨的睡衣,拋給了她,他離開了衛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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