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淺恒這個人腹黑又自戀,好像所有的人都應該在他腳邊俯首稱臣一樣,這種傲嬌又自戀,說話又不討人喜歡的男人,真的分分鍾想打他。

    她兩個字才說出口,陸淺恒本來好好的臉色刹那間又黑了下去,他想到了那天那個小白臉去家門口送禮物要勾搭顧月白,身上的氣息頓時冰冷又壓抑。

    病房裏的溫度本來就低,他氣息如此寒涼,顧月白感受到了,情不自禁的微微一顫,他隻是沉默不吭聲,便自帶氣場一般,帶著無聲的憤怒在周身蔓延開來。

    顧月白忍氣吞聲的還保持著被他壓在病床上的姿態,深深的跟自己說,這個人有病,不要跟病人一般見識,就看在他好歹也是有心幫了忙的份上,讓讓他好了。

    她想了想,口氣軟了下來,曉之情動之以理,背著良心,哄了哄他,“嗯,是的,當然是因為你病了,我才特意熬了湯給你喝的,特地為你放下了工作。”

    病房裏一陣死寂,靜得她心裏直發毛。

    顧月白正在惴惴不安地等著陸淺恒的反應,可是他卻半天不吭聲,空氣裏僵硬又沉默,有時候靜默比吵鬧更磨人。

    顧月白就這樣如同等待淩遲的犯人似的等著他陸淺恒開尊口。

    他卻遲遲沉默不吭聲,就在顧月白忍著氣,想再一次好言好語請他把她放開,不要這樣的姿勢壓著她,她很尷尬,這兒是特麽的病房啊,外麵隨時都可能有護士進來的,看到了像什麽樣子嘛,她正要局促的請求他放開她,有話好好說的時候,他開口了:“我就知道,你就是心疼我病了,所以放下了工作特意來熬了湯送給我喝,你也不需要這樣特別給我解釋一下,我心裏都明白。”

    顧月白一口老血要噴出來了,這是什麽鬼?

    像陸淺恒這麽不要臉的男人真是天下少有,她知道鬥嘴不是他的對手,再也不想和他廢話,聰明的閉上了嘴巴。

    再和他說下去,除了把自己氣炸以外,沒有半點好處。

    她閉上嘴不吭聲,陸淺恒依然束縛著她的手不放開,“我沒有和丁麗怎麽樣,我隻是和她喝了杯咖啡,你不要氣了。”

    身後突然低低的吐了這麽一句話,顧月白一怔,一提到這個事,她就惱怒,當即譏誚地哼了一聲,“嗬嗬,陸淺恒,關於這件事,我不知道你是怎麽處理的,但是我必須要說明的事,我之所以跟你吵架,跟我自己沒有關係,我隻是替嘟嘟著想,你好歹也是一個父親,至少不能讓嘟嘟知道這些事,犧牲色相,嗬嗬!”

    “你這個笨女人,你腦子裏到底長得是什麽?我都說了我隻是和她喝了一杯咖啡!犧牲什麽色相!你的想法就這麽齷齪!”

    “我齷齪,嗬嗬!”顧月白簡直氣極敗壞,用力甩開陸淺恒摸著她的臉,大怒:“這件事我根本不需要你來處理好嗎!要不是因為你,別人怎麽可能針對我!終究原因,你是主因!而且這件事我都已經有辦法了,誰要你多管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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