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卻也不急,放佛沒有看到她一般,依舊看著電視節目。

    好半晌之後,衣錦才艱澀的吐出一句,“我會陪你,在此期間會隨叫隨到,聽你的話,可是,我想讓衣氏不倒閉。”

    一句話,她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有一天竟然會如此的卑微,如此的……不知廉恥。

    可是……

    有些事情,真的不得不做。

    陸震延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目光悠悠的落在了她的身上,“你有什麽值得我為你保住衣氏的?”

    他嗓音沉靜淡雅,慵懶當中透著絲絲縷縷的陸淺恒。

    衣錦猛地抓緊了裙子的一角,半晌之後,她才放開了緊繃的身子,“我有什麽?你不是最清楚的麽?”

    聞言,陸震延唇角似乎是勾了一下,隻是太快,讓人沒有辦法看清,亦或許是他此刻的臉色太過於暗沉,暗沉的讓人以為那方才的弧度是自己的幻覺一般。

    他眼睛停在她的身上,唇瓣輕輕的吐出一句:“過來。”

    衣錦咬了咬唇瓣,默默的走了過來。

    離沙發還有一小段距離,他卻忽然拽住她的手,猛地將她帶入了懷裏。

    感受著她一瞬間僵硬的身子,陸震延低低的笑出了聲,“衣錦,我找的是妻子,不是圈養情婦。”

    隨著他說話的聲音,那暖暖的呼吸全部都噴灑在了她的耳側,讓她由內而外的升起一股顫栗。

    衣錦卻瞳孔不可置信的一縮,震驚的看著他。

    “你說……要娶我?”她目光緊緊的停留在他的臉上,似乎是想透過這層過分俊美的臉看到他的最深處,分辨他話裏的真偽。

    可是他看上去太過於坦蕩,坦蕩的沒有分毫偽裝。

    那雙深邃的眸子就這樣停留在她的身上,讓衣錦一顆心猛地一沉。

    世上有一種男人,他們有著與生俱來的優雅和後天堆積的財富,他就好像是那盛開到極致的罌粟,一旦沾染,便叫人萬劫不複,可是,卻抵擋不了此刻如雷的心跳。

    一句“我願意”似乎就要脫口而出,隻是,她忽然想到方才從他這裏出去的女人。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不難想象在她進來之前他們在做什麽事。

    衣錦低低的歎息了一聲,“陸先生不愛我,我也不愛你,你說我睡著還算舒服,我也需要你讓衣氏起死回生。”

    陸震延嘴角噙著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那笑容太過於危險,也太過於無謂,讓人無法探測他真實的感受。

    他微微側身,微涼的手指輕輕的捏住了她的下顎,“這麽自信?認為自己能賣那麽多,還是認為我非你不可,嗯?”

    “所以,陸先生是反悔了麽?”

    陸震延放開了捏住她下顎的手,唇角溢出一聲冷笑,“衣錦,是不是無論是誰,隻要出得起價錢,你都能。”

    “陸先生是商人,應該比我更清楚孰輕孰重,如果憑我的身體就能夠讓衣氏起死回生,為什麽不!”

    陸震延聞言,唇角的弧度擴大了幾分,隻是那雙眼睛裏卻漆黑的可怕。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