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到一聲清脆得酸牙的脆響,宋慕的手瞬間就被接好,但是他的臉卻瞬間就疼白了。

    他緊緊皺著眉頭,額上疼出了汗,臉色蒼白得不行。

    她騙人,說好不疼的嘛,他還這麽信她,結果這麽疼。

    看著他一臉的汗,顧月白從邊上找了點東西給他固定下,然後說:“最後不要亂動,這些東西不要拆了,你明天去醫院打個石膏就好了。”

    顧月白無所謂的扔了一句話,轉身就朝門口走了過去,完全無視他的疼痛。

    宋慕看著她要走的樣子,有點不甘心的問:“啊,顧月白,你,你就這樣走了,我還傷著呢!”

    顧月白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看著他,一臉的不可思議,十分無辜的說:“那不然呢,我陪你過冬天?”

    宋慕一口氣噎在了嗓子口,沒有說話,他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不要那麽扭曲著,刻意的平靜的說道:“你沒有看到我的手受傷了不能動嗎?而且是你把我的手弄成這樣的,我現在受傷的是右手,我沒有辦法抓筷子,我吃不到飯。”

    他心想,他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了,她總該知道接下來她要怎麽對他了吧。

    顧月白看了他一眼,然後眼睛眨了眨,對著他還有一隻手駑駑嘴,“你不是還有一隻手嗎?那隻又沒壞,用它啊,現學啊,別矯情了,有意思沒意思,都多大的人了,疼就疼著,忍忍。”

    她往前走了幾步,好像想到了什麽,又停了下來,“哦我跟你說,我剛剛你的手臂我沒有接好哦,我隻是想演一下電視劇裏的那種接骨方法給你看,你趕快去醫院看看吧,萬一殘廢了就不好了。”

    宋慕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就這樣目送她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裏,她半點同情心也沒有,更別指望她會心疼憐憫了。

    顧月白這個女人真的是很沒有良心,一點點同情心也沒有,比男人還要冷血無情,想要得到她的溫暖和憐惜,比登天還要難。

    一想到夜羅曾經說她多麽可愛,多麽的爽朗,多麽優秀,多麽樂於助人,他隻覺得夜羅肯定是說一個假的月白,不然的話,就是他眼瞎。

    他整個就是被騙了的狀態,夜羅所給的定義和他所認識的定義,完全就不是一個人好吧!太令人氣憤了。

    淺氏企業裏,陸淺恒的辦公室門緊閉著。

    秦殊到了他的辦公室門口,推開門進來後,說了一句:“總裁,沈洛發燒了。”

    陸淺恒皺了眉頭,看了他一眼,臉上閃過明顯的不悅,“生病了找醫生,過來告訴我幹什麽呢?”

    “但是她不肯去醫院,她說一定要你陪著她才去,你知道的,她可是沈家的大小姐,和你關係又是這種曖昧式的,所以我們也不敢怎麽她啊,但是她現在燒得有點糊塗,看著挺殘忍的,所以……”

    秦殊小心著措辭,可是一直等他把話都說完也沒有聽到陸淺恒再有什麽話出來。

    好久好久以後,他冷漠的開了口:“哦,那讓她發著燒吧。”

    秦殊一噎,頭上黑線三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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