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讓顧月白的眼神發著光亮,充滿希望地看著她。

    顧月白發現秦瑞安的目光時不時的掃過陸淺恒,很顯然,有時候權貴麵前,也是有所顧忌的。

    她看著陸淺恒,目光裏閃過請求。

    那名姓高的男法醫的聲音響在耳邊,“秦法醫,我知道你對這個職業的執念,但是你手已經毀了,你就要認清這個事實,不要一腔情願的來驗證,不要以一種自我的斷定來對抗已經有結果的先入判斷,要知道,證據才是最正確的,現在即使給了你做手術的機會,到時候事實解剖結果一出來,你就顯得……”

    秦瑞安突然間狠狠地掃了他一眼,眼底不悅的神色如同刀子一樣剜過他的心頭。

    高法醫猛然間與他的視線對上,頓時像吞了一嘴的刀片子,刹那間不敢說話,秦瑞安就這麽一個獨生女兒,秦情學成回國後,本來一直在身邊效力的,可是突然間手部受了重創,治療到現在,也不知道以後有沒有能力再拿起解剖刀了。

    這對於天性喜歡這一職業的秦情顯然是一種打擊,秦瑞安深愛女兒,自己吐槽女兒沒事,可是怎麽也不會容忍有人當麵譏諷自己的愛女的。

    高法醫瞬間就沉默了,內心不由得懊悔自己的多嘴多舌。

    秦情一聲不吭,麵色沉默,她直接就走到了解剖床前,情緒十分的平穩,一眨不眨地對上了姓高的法醫的臉,眼睛直直的看著對方,然後十分堅定的說:“我一定可以證實我剛剛的推測是對的。”

    她再也不說話,迅速地戴了手套和套上了衣服,拿起身邊的解剖刀,迅速又毫不猶豫地刺進了幽若的身體。

    顧月白刹那間不敢看,閉上了眼睛。

    刀入皮肉的聲音在室內響起,顧月白始終沒有勇氣睜開眼,她害怕,她害怕看到幽若這副樣子,心裏卻在發顫,在祈禱解剖的過程迅速一點。

    秦情沉肅著臉,解剖刀在她手裏靈活的翻轉,劃開,再劃開,一次又一次,細密而又精確的切割……

    當看到幽若的肺部顏色時,她突然間手部一滯,可是眼內卻閃過一絲疑惑,她抿了抿唇,並沒有慌張,而一邊的姓高的法醫唇角已經勾起了一抹譏刺的弧度,他言語裏帶著一種自得,解釋道:“肺剖紫黑色,淤血狀況明顯,水腫偏重……”

    陸淺恒皺著眉頭聽著這些專業詞匯,目光卻是牢牢鎖在顧月白的身上,見她也是驚異的張開大嘴巴疑惑不解,深深的瞳仁裏閃過憐惜,抿了抿唇。

    “秦法醫,你已經看到了,顯微鏡下顯示出來了,死者肺部有泡沫狀的液體,水腫情況很明顯,這是經常吸毒的人才會有的狀況,大家都知道一個器官的長期病變和短期造成的病變是有區別的,比如說經常吸煙的人,肺部的顏色明顯是偏黑的,而正常人不怎麽抽煙的,肺部是顏色是鮮嫩的,死者肺中不僅僅是大量發黑,而且已經形成了結晶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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