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宇珩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回來還會遇上這樣的事情,聽到女子的話,又不由得看看房間的攝像頭。伸手指了指:“那個沒關係嗎?”

    “沒事,我身上帶了個小小的屏蔽儀。”吳若萱笑著說,臉上的這抹笑這會兒倒是少了幾分擔憂,多了幾抹得意。

    “如果我沒有來,你準備怎麽做?”莫宇珩倒是好奇了起來。

    “不怎麽辦?直接告訴彼岸,交給她自己做決定。雖然彼岸才十八歲,但是她並非什麽事情都不懂的十八歲小姑娘。她的世界沒有人保駕護航。唯一有的是自己和自己的信念。你可能不相信,彼岸能夠走到今天也能夠算是一個奇跡了,和她同一個病室的,一起用藥的人就隻剩下她了。我們這些看著的人很多都佩服她。那些病痛的折磨有些時候根本就無法用常人的眼光去判斷。”吳若萱的視線落在女孩蒼白的睡臉上依舊有些擔憂。

    莫宇珩聽到這些倒是不怎麽在意,在他看來,這世界上有這麽多的人忍受著病痛的折磨,也不光是彼岸這個小姑娘,好歹她現在還有人幫襯著,那些沒有錢治療的或許就隻有在家裏等死了,根本就不可能像她一樣在這個療養院裏好好的養著。所以,有些人說,這種時候運氣也是一種實力。

    “你似乎對我的說法很不以為意?”吳若萱也不是什麽笨人,在醫院裏的病人和家屬也算是見得多了,自然也看得懂人的臉色,察覺得到對方的情緒變化。

    “我隻能夠說這個世界上可憐的人很多。”莫宇珩說出這個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是冷然的。這樣的時候在吳若萱的眼中倒是和那位有些陰陽怪氣的梁醫生有些像。

    人嘛,在社會上呆上幾年,心都會變得冷硬,更何況是這些有錢有實力的人更加。

    “可憐的人很多,可可憐的人能夠自立起來的卻不多。彼岸從十二歲開始住院,在開始的治療之後就遭遇沒錢治療的情況,是她自己親自找到的楊教授說願意試用新藥才會能夠將她的病情拖到現在。其中的心酸苦辣都是一個人承受,在其他的病患都有人陪伴的時候她永遠都是一個人,甚至因為這個病的特別的關係,有些時候才要遭受一些侮辱。我也不是非要你承認她可憐什麽的。隻是希望你能夠尊重這個小姑娘的求生之路。剛才關於彼岸身體情況的話,我希望莫先生看在你父母是彼岸的監護人的情況幫助她度過去。至於之前她抽血的那份血液除了檢查需要的,剩下的我已經銷毀了,所以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吳若萱的敘述很平穩,即便是帶著些個人的情緒,但還是利索的說完了。

    莫宇珩有些好笑的看著對著自己劈裏啪啦的說著的女子,有些好笑,沒有想到自己這還是遇上了一憤青,自己剛才就表現得這麽明顯嗎?抬手摸了摸下巴。

    “你說的,我明白了,我會尊重這個小姑娘,至於你所說的事情,你照著之前的處理方式處理不就好了?幹嘛要這樣麻煩的告訴我?”

    “並不是告訴你,而是那位梁醫生對彼岸的興趣十分的大,不會這樣輕易放棄的,以後彼岸出院還會有追蹤治療,他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彼岸的壽命有限,我希望能夠盡自己所能的幫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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