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是不是隻有歡聲笑語?沒有哭泣?

    我如此期待彼岸。

    彼岸,那裏沒有疾病,沒有疼痛,沒有痛苦。

    我想到達彼岸。

    彼岸,給予者賦予了她最美好的希望。

    這世上,有些人似乎從出生開始就已經注定了未來的命運。一如她。江彼岸,那個從小便被丟棄在孤兒院的江彼岸,即將死於了艾滋病的並發症。

    艾滋病,獲得性免疫缺陷綜合症,這個可怕的病從母體帶來。

    恨嗎?江彼岸問過自己很多次,為什麽生下她,還要給她一個這樣的身體,最初的時候她是不懂的,她的無知讓她生活得還不錯。可惜一點點的長大,在學習到越來越的知識之後,她的身體開始越來越差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和其他的小朋友是不一樣的,她不能夠生病,一旦生病他會變得格外的虛弱,隨時都會去見閻羅王。

    她的偏激,她的怨恨在一天一天的病痛中漸漸顯露。她厭惡這樣的自己。她幻想著,如果有親人,有親人……是不是就不會這樣痛了?

    有些時候痛得恍恍惚惚的時候,江彼岸不知道自己是心痛多一些還是身體更痛一些。

    自小的她像是孤獨症患者一樣的生活,盡管她努力的樂觀,努力的生活,可是病痛在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如此的困難,如此的煎熬。這樣的時間持續到她多了一位病友。除了被病痛折磨之外真的可以有美好。

    她在醫院裏度過了好幾年了,算是老病友了。看著病友一個一個的離開,心有種難以訴說的煎熬和疼痛感,即便她不斷的告訴自己,人不是早晚都有這麽一天?就在她以為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熬著的時候,意外出現了。

    那一天,陽光很溫暖,她走出了病房,去觸摸好久不曾觸碰的溫度,仿佛這樣才能夠感受活著的美好。

    等到回到病房的時候,她就看到她旁邊的那個床坐了一個笑得跟陽光一樣燦爛的男孩。透過窗戶,陽光灑滿了一身。江彼岸甚至想要伸手遮一遮自己的眼睛,太閃了。

    “你好,我是薑易,你以後的新病友。”薑易站在陽光底下,白色的肌膚幾乎都變得透明起來,讓他整個人都看著似乎像是要隨時消失一般。溫和的聲音卻仿佛帶著一股陽光的味道,直入人的心底。

    江彼岸傻愣愣的看著對方,舔了舔唇,最後眯了眯眼睛,什麽也沒有說,僵硬的走回床邊,躺在了床上。

    一秒,兩秒。

    江彼岸在回想,剛才自己是不是看到了天使呢?承受病痛的人她是十分清楚的,十個有九個是難看的,就像她,就像是具象化的外星人。

    這會兒讓她都有些緩不過神來。捂住臉好想哀嚎一聲,是的,她總是有些應對不自如。

    頓了幾秒,房間有些安靜。尤其是這個隻有兩個人的病房,就更加。

    立馬從床上彈坐而起,轉首,目光緊緊的看著那個依舊在笑著的人,似乎對於她剛才所作所為並不太在意。江彼岸的驚訝顯露在臉上,一清二楚。她想或許這樣的人才是可以交朋友的,比較寬容。

    “我是江彼岸,彼岸有光的彼岸。”有些沙啞的聲音從江彼岸的嘴裏說出來,實在有些不像一個十多歲的少女該有的聲音。在這個寬敞得隻有兩個人的病房顯得格外的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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