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隻說,容家女多年流落在外,少人教養,比起自己的女兒來,定然有雲泥之別,可這幾年看來,容家由她主事,無論外界如何風風雨雨,容家卻都是不動安然如山,從未卷進任何一場風波中。

    便如女兒這次針對容霽雲,本來流言最是不可察,偏容文翰忙於國事之餘,仍是那麽快就掌握了相關的證據,這期間,據說容家女亦是功不可沒。

    以為是羔羊,原來,卻是頭潛伏在暗處的凶狠的狼嗎?

    既然是狼,那索性先把她的狼牙一顆顆拔掉!所謂殺人不見血,卻也要讓她痛到極致!

    “竟然是你?”傅青軒漫步進入茶館,四下裏瞥了一眼,正好看到從樓上低頭哈腰跑下來的周榮。

    大早上的,茶館中本就寥寥,坐著品茶的幾人,也都是有些昏昏欲睡、提不起精神的樣子。卻在看到進來的青衣公子時,神情俱是一震!

    不過是一件沒多少花飾的藏青色袍子,愈發襯得人麵白如玉,在這樣一個有些混沌的早晨,恍若一道再耀眼不過的陽光,耀華了所有人的眼。

    “傅爺。”周榮倒還客氣,“您快請,那方才往貴府上送信的官人就在樓上。”又皮笑肉不笑道,“自然,您若是現在馬上就走,那也是使得的,就隻是那青公子——”

    傅青軒臉色一下難看之極,哼了聲跟著周榮便直往樓上雅間而去。

    “傅掌櫃的,請——”

    周榮站在門旁,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傅青軒看著那影影綽綽的珠簾,忽然覺得有些不對,轉身便要下樓。哪知身後卻忽然轉出兩個侍衛,手按劍柄,滿臉煞氣的瞧著自己。

    身後珠簾隨之一響,有細碎的腳步聲在身後響起。

    傅青軒慢慢回身,瞳孔猛地一收縮——

    卻是一個三十許的華貴男子!

    此刻,男子的眼裏帶著毫不掩飾的狂熱迷戀和掠奪,甚至有些失而複得的狂喜:

    “阿青,是你,又回來了,對不對?”

    竟是張開雙臂就要去摟傅青軒:

    “我就知道,我對你那麽好,你怎麽舍得扔下我,怎麽會死?”

    一直等了將近一個時辰,都沒有見傅青軒從樓上下來,外麵的長隨有些心急,最後跑到茶館裏,哪知裏麵卻是空無一人,又上了二樓,也是不見一個人影。

    那長隨唬得魂都要飛了,連滾帶爬的就跑去了鋪子。

    聽說傅青軒去茶館後便不見了蹤影,張才也是嚇了一跳。知道傅青軒對外的身份雖不過是店鋪的掌櫃罷了,其實和自家小姐卻是親如兄妹,感情最是親厚。當即不敢停留,竟是備了馬匹就往府中而去。

    霽雲剛送了父親離開,回身便看見一臉惶急的張才打馬而來,頓時一愣。待聽了張才的回稟,也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因傅青軒長得過於俊美,那些應酬之事,自己從未讓他出麵,因此識得傅青軒真麵的也不過寥寥幾人罷了,而且平日裏,還特意派有護衛隨身保護,緣何突然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忙坐上馬車趕往商鋪。

    很快那服侍傅青軒的長隨就被帶到了霽雲麵前。

    “小姐——”那長隨也知道自己闖了大禍,直嚇得渾身發抖,“奴才所言句句屬實,爺自來起得早,正在廳裏坐著呢,就有人送了封信來,爺當即就叫小的套上車子,和他去那個茶館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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