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弟,那賤人想要害我,你莫要被她騙了去!”李玉文被穆羽森然的眼神瞧得毛骨悚然,腸子簡直悔青了——自己但知道,這個半路突然冒出來的弟弟,自來對自己無有不從,才想著帶了來給自己撐腰,怎麽忘了他無有不從的人的名字其實是,容霽雲?

    正想著怎麽哄騙了穆羽帶自己離開,地上忽然傳來一陣呻吟,卻是孔鬆青正悠悠醒轉。

    胸口的劇痛讓孔鬆青意識到自己方才竟是被方修林給打了,頓時氣極,乾指指著方修林怒罵道:

    “王八蛋,你敢打我?”

    說著從地上爬起來,從地上撿起根棍子就要去揍方修林。不妨腳下忽然一軟,孔鬆青猝不及防之下,一下被絆倒在地,隻覺入手處一陣****,忙低頭瞧去,手裏的棍子“當啷”一聲摔在地上——

    卻是一個躺在血泊中的死屍,她的手裏還緊緊的抱著一個同樣早沒了生命氣息的娃娃。

    孔鬆青頭皮一陣發麻,手忙腳亂的想要爬起來,卻在看清雖是咽了氣,卻仍是死不瞑目的秋月時,腿一軟,又坐倒在地:

    “秋,秋月——”

    再仔細一瞧,秋月的手還死死的攥著李玉文的腳脖!

    腦海中忽然浮現出自己被方修林痛打前的一幕——肌膚豐腴的秋月,發瘋一般的方修林,前來捉奸的李玉文……

    方才秋月還是活生生的,這麽快就死在了——

    再一瞧穆羽手裏仍在滴血的寶劍,及冰冷無情臉上森然的眼神,孔鬆青瞧著李玉文忽然打了個哆嗦,邊不住往後退邊嘶聲道:

    “李玉文,你不能殺我,你不是還要我給你作證你是容霽雲嗎,還有當初,秋月和我說是你殺了那個死丫頭,我不是也都替你瞞著嗎——”

    “孔鬆青,你胡說什麽!”李玉文簡直要瘋了,聲音都是直的,“來人,把他拉下去,拉下去……”

    孔鬆青有點兒被李玉文的癲狂狀態嚇到了,實在不明白李玉文的神情怎麽會這般驚恐。還沒回過神來,身子忽然飛起,竟是直挺挺的摔在穆羽腳下,剛要求饒,一把利劍閃著寒光兜頭照下。

    “啊——”

    孔鬆青慘叫一聲,卻是右手五個指頭,被整整齊齊的剁了下來,頓時痛得涕淚交流。

    “你方才說,當年——把你知道的,全說出來!”穆羽聲音喑啞,細聽的話,竟還有一絲絲顫抖。

    怪不得,自己總覺得這個容霽雲有些不對勁。眼睛不自覺落在秋月母子身上,竟是連個娃娃都不放過,這般心狠手辣,哪裏有一點自己記憶中溫柔善良的模樣?

    難道其實一直以來,自己都是護錯了人嗎?而真正的容霽雲,早已經……

    孔鬆青卻是理解錯了穆羽的意思。

    方修林當初之所以會留下孔鬆青,也是因為做賊心虛,總覺得好歹孔鬆青是容霽雲正兒八經的表哥,有這樣一個血親作證,怎麽著也能更加取信於容家。

    隻是心裏卻是對孔鬆青這樣的無賴品行並不信得過,家裏的事情更是從不會告訴孔鬆青半句,孔鬆青隻知道穆羽對李玉文護的極緊,卻並不清楚,穆羽其實真心要護著的人是自己一貫厭惡的醜陋表妹容霽雲。

    這會兒看穆羽著惱,還以為是怪自己說李玉文的壞話,忙拚命在地上磕頭:

    “我說,我都說!少爺饒命啊!我從來沒想過要害玉文小姐啊!別看容霽雲是我表妹,我可是最厭惡她!不是早早的死了,我早把她賣到青樓了!所以,我真的從沒有記恨過玉文小姐!對了,當初玉文小姐之所以腿殘,我聽秋月說,是方修林知道容霽雲那賤人的腿是凍殘的,就故意把玉文小姐也給丟在雪窩裏,等她凍殘後才跑去救人——是方家人要害玉文小姐,我從沒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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