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門外堆放了不少東西,這麽多東西年輕女子不可能一次搬過來,想必是分多次送到門口的,之前應該已經忙碌了不短的時間,隻是因為石門很是厚重,他在裏麵聽不到外麵的聲音。

    年輕女子知道吳中元在看她,卻始終沒有與他說話,甚至不曾用正眼看他,隻是在悶頭搬東西。

    將石門外的東西搬進來之後,又開始進行整理,地鋪就打在靠近石門的地方,煮飯的器皿放置在石門的另一側。

    很快吳中元就發現此人並不是不看他,隻是沒有光明正大的直視,在收拾東西的時候不時用眼角餘光偷瞄,眼神之中帶著幾分畏懼和忌憚,或許還有羞愧,但羞愧和畏懼的眼神很是相似,不太容易準確分辨。

    整理好自己的地鋪,年輕女子又抱著被褥低頭走了過來,自他的右側整理鋪蓋。

    對自己目前的處境有了樂觀的判斷之後,吳中元心情大好,說大好其實也不對,至少不會因為蹉跎時間而焦急悲觀了,見年輕女子一直低頭忙碌,並不與自己說話,便主動與她說話,“哎,你叫什麽名字?”

    可能是因為過於緊張,吳中元一開口,年輕女子嚇了一個激靈,但她並不答話,隻是低頭忙碌。

    見年輕女子神情緊張,吳中元歪頭笑問,“你好像很怕我呀?”

    年輕女子仍不答話,將他的被褥鋪好之後,轉身向門口走去。

    “哎,我要撒尿。”吳中元喊道。

    聽得吳中元呼喊,年輕女子停了下來,但站立了幾秒鍾之後,又邁步向門口走去。

    吳中元本以為她去拿尿罐子去了,未曾想她走到門口坐了下來,盤腿兒打坐,閉上了眼睛。

    “聽見沒有,我要撒尿。”吳中元又喊。

    年輕女子沒有看他,也沒有接話,隻是歪頭看了一眼放置在自己床鋪一側的一個小銅壺,這東西的形狀有點兒像沒有煙嘴兒的水煙袋,分為上下兩部分,兩側有銅條支撐,中間是空的,有水滴自上部緩慢向下滴落,此物名為漏壺,跟沙漏是一個性質,都是計時裝置,隻不過漏壺比沙漏出現的時間更早,也更加古老。

    “怎麽我撒尿也得規定時辰嗎?”吳中元哭笑不得。

    年輕女子閉著眼,不理他。

    這裏酷熱難當,身上的水分大多都化作汗水流出來了,實則吳中元也並不急於解手,見年輕女子不答話,也就不再催促,之前他曾經懷疑此人是黎泰派來施展美人計的,現在看來好像是自己想多了,施展美人計怎麽可能是這種神情。

    起初吳中元還以為此人並不是真的閉目打坐,隻是閉著眼睛不願理他,不過很快他就發現此人真的是在打坐練氣,這一發現令他大感疑惑,這地方氣場極差,自這裏練氣不啻於緣木求魚,此人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怎麽還搞的這麽認真刻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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