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中元是自黃縣長大的,不過家已經沒了,他來這裏隻是因為這裏他比較熟悉,再有就是他曾經就讀於黃縣高中,他還想再看看自己的母校。

    由於是春節期間,學校裏沒有學生,隻有一個保安在傳達室裏麵躺著看電視,這個保安他還認識,當日師父土葬一事被村民舉報了,相關部門要挖墳掘墓拉師父的屍體前去火葬,黃萍得知此事急切的趕來學校想要向他報信兒,結果這個保安無故刁難,試圖調戲黃萍,還被他打了一拳,踢了一腳。

    保安還是那個懶散猥瑣的熊樣兒,也不見老,仔細想來他離開黃縣高中其實也沒有多久,不過四年多,但他卻感覺自己離開好久了,幾乎可以用仿如隔世來形容。

    想到黃萍,自然而然的想到林清明,按照他之前的安排,是想讓林清明主掌陰間的,如果事情按照他預想的那樣發展的話,林清明現在應該還在陰間,不過他不太確定自己如果在現代嚐試與林清明取得聯係會有什麽後果。

    自門外站了片刻,吳中元走進了學校,回到了曾經的教室,自自己曾經坐過的座位坐了下來,男人不能太過感性,動輒傷懷生情,但他的確很懷念那段無憂無慮的學生時光,學校其實就像一個機械加工廠,倒不是說將學生當做機械零件流水線式的製造加工,而是向學生傳授機械製造的技能,認真學習的學生可以為自己製造出汽車飛機,不認真學習的學生則隻能為自己造出自行車,出了校門就等同來到更加廣闊的天地,好學生一飛衝天,一騎絕塵,而懶學生隻能在後麵瞪眼吃屁。

    之所以用好學生和懶學生來區分,而不是用好學生和壞學生來區分,是因為學生並沒有好壞之分,所有成績不好的學生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懶。

    有句話說得好,你偷過的每一個懶,都會在今後成為最深的遺憾,學習也好,工作也罷,都是很苦很累的,隻有吃得了苦,咬牙堅持著不偷懶,才有出人頭地的可能,不過很多人都做不到這一點,在學生時期都有不同程度的偷懶,人都會為自己所做的事情尋找各種借口,因為吃不了苦而不願學習的學生給自己找的借口通常是青春期的叛逆,打著青春期叛逆的幌子逃課,懈怠,放棄,以此逃避學習的辛苦和繁重。

    凡事都有利弊兩麵,看得透有看得透的好處,看得透也有看得透的弊端,看透之後可能有兩種截然不同的處理方式,一種是友善的惡毒,何為友善的惡毒?知道他人心中所想並為他人提供遮羞布,什麽是遮羞布,說白了就是為他人的懶惰懈怠,不稱職,矯情,小氣等不好的行為提供各種看似合理的借口,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就是片麵的誇大男人或是女人的不容易,例如,男人太不容易了,身上肩負著千鈞重擔,又要養家糊口,又要忍氣吞聲,又要為家人子女撐起一片天,所以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喝吧抽吧不是錯,類似這樣的邏輯和理論是最討男人歡心的。

    而最討女人歡心的則是女人太難了,又要工作又要照顧一家老小,還有做不完的家務,還要處理各種瑣事,太累了,太辛苦了,太可憐了,太委屈了,所以哭吧哭吧不是罪,買吧買吧不是錯。女人一看,哎呀,說到我心坎兒裏了,真是知音哪,我太喜歡你了。

    類似於這種言論,都屬於獻媚討好,嘩眾取寵,本質是懷著一腔惡意的,所帶來的隻有負麵作用,令本就不甚清醒的世人更加渾噩,失去換位思考的公正和客觀,自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並咎由自取,自食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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