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何時動手?”十三郎又問。

    吳中元歪頭看了十三郎一眼,“不急,看看再說,便是動手也得等到下半夜。”

    十三郎點了點頭,“屆時由我進去將它們二人引出來,你藏於暗中,尋機下手,這裏的瘴氣劇毒無比,動手之時一定要留心避諱,萬不能再讓它們逃了回去。”

    “王兄多慮了,”吳中元搖了搖頭,“我百毒不侵,這裏的瘴氣傷不到我。”

    十三郎大喜,“如此再好不過,便是它們逃進山中,我們也能前往追趕。”

    “你如何確定它們此時就在山中?”吳中元隨口問道。

    “它們白天還在。”十三郎說道。

    “你是今天受的傷?”吳中元心生疑慮。

    “是,今日清晨我曾經來過此處。”十三郎答道。

    吳中元沒有立刻接話,沉吟過後出言說道,“王兄,把你此行的詳細經過跟我說一遍,”

    十三郎雖然不明白吳中元為什麽有此一問,卻仍然將今日早些時候發生的事情與他說了,在黛娘移情別戀之後他曾經來過兩次,第一次沒動手,他與黛娘的關係本來就見不得人,名不正言不順,黛娘不願跟他了,他也沒理由強拗,說了些絕情嘲諷的話就走了。

    回去之後越想越氣,晉身太玄之後又來了一次,這次與黃生動手了,但他哪裏是黃生的對手,最後還是黛娘求情黃生才放了他一馬。

    黛娘為他求情並不是對他餘情未了,而是不想招惹太多麻煩,作為一個男人來說,打不過情敵已經夠難堪的了,由已經變心了的舊情人求情才得活命更是奇恥大辱,此事對十三郎的打擊很大,沮喪消沉了許久。

    昨天偶然遇到一位友人,無意之間說起此事,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聽得黛娘和黃生的一些事情,十三郎再燃怒火,又找上門去想要偷襲報仇,卻被黃生察覺,又被打傷,狼狽逃離。

    “你的那位朋友並不知道你與黛娘交好?”吳中元問道,十三郎既然有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一說,想必是說話之人並不知道他與黛娘的奸情。

    十三郎搖了搖頭,“不知道。別的男子占得便宜總會忍不住炫耀,我卻不曾做得這種事情,兒女私情怎能拿來與他人分享,壞了我的名聲不打緊,壞了那些女子的名聲讓她們日後如何見人?”

    “你那朋友是個什麽樣的人?”吳中元又問。

    “此人名為華雷,本是猴族族長,後來被族人篡位驅逐,之後一直獨自過活。”十三郎回答。

    “你們是如何說到黛娘的?它都與你說了些什麽?”吳中元追問。

    “華雷早些天曾在山羊穀見過二人,那時這對奸夫霪婦正在酒肆吃酒,席間有對嘴喂酒等褻汙舉動為它所見。我與華雷昨日吃酒恰好也在那間酒肆,它便隨口說起此事。”十三郎心中疑惑,忍不住反問,“兄弟,你問這些作甚?”

    吳中元沒有回答十三郎的問題,而是再度追問,“昨日你為何會去山羊穀?”

    十三郎猶豫躊躇,麵露尷尬。

    “王兄,此事關係重大,定要實話實說,萬勿隱瞞。”吳中元說道。

    十三郎無奈,隻能說了,他有個相好兒住的地方離山羊穀不遠,那女子乃有夫之婦,丈夫經常不在家,十三郎就隔三差五去與那女子幽會,前天夜裏那女子的丈夫突然回來了,十三郎乃紫氣高手,自然不會被人捉奸在床,離開之後無處可去,就跑去了山羊穀,然後就遇到了華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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