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月怔了怔,才開口問道:“媽,好久沒見到你了,白天,您要去上班,晚上還要來這裏做保潔,不累嗎?”

    文心月心中掙紮了很久才喚出了聲,眼前這個手裏拿著拖把,一臉滄桑的女人讓文心月的心猛然一滯。

    這個眸光呆滯,麵黃肌瘦,身形細長的女人便是文心月的母親林之琴。文心月是一個工廠的女工,但是收入不怎麽樣,所以文心月經常四處打打零工,補貼家用和文心月們姐妹倆的生活費。

    但這種情況也不是很多,大多都是在雙休日的時候,的的確確想不到,文心月居然在下班的時間都要來打零工。

    婦人的眼珠子頓時暗了下來,沉默了好久才開口說道:“你繼父下崗了,每天都待在家裏,你弟弟馬上就要讀高中了,不多賺點錢怎麽行呢?”

    文心月聽罷,隻覺得心沉了下來,眼珠子裏也滿是寒意,文心月說道:“那你先忙吧,我就不打擾了。”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但婦人卻又叫住了文心月,眸光掃到了文心月那隆起的小腹上,很是小心地問道:“文心月,你最近還好嗎?聽說你嫁人了,嫁了個有錢人,你這肚子裏的孩子應該有七個月了吧。總想著去看看你的,隻是一直都沒有時間……”

    聽到文心月的話後,文心月的眉目突然挑了起來,臉色也霎時間變了,語氣十分犀利地說道:“嗬,去看我,去哪裏看我呢?去那個豪宅裏麵嗎和人家去攀親戚嗎?”

    “媽媽,你知道你的女兒活的有多麽難堪嘛!那我來告訴你,我是什麽樣的存在。你以為榮正嶽榮正嶽是因為愛我才娶我過門的嗎?你以為我生了孩子就可以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嗎?我的媽媽,我根本沒有光可以讓你沾,我知道我是怎麽走到今天這一步的嗎……”文心月說著說著竟笑了出來,苦澀的微笑綻放在文心月的唇邊,寫滿了憂傷。

    淚珠兒順著眼角淌下,大顆大顆,像是小小的玻璃球,有多少苦澀隻有文心月自己懂得。

    “你知道我活的有多麽艱難嗎?為了維持生計,我去打工,可是我運氣差,遇上了被下了藥的榮正嶽,我被榮正嶽淩辱了,你知道我有多麽絕望嗎?可是我沒有辦法啊,我隻能忍受這份屈辱。

    在我知道我懷孕之後,我想打掉這個孩子的。可是妹妹缺錢看病,我隻能出賣自己和這個孩子,來和餓狼做交易。變成少姨太,也是因為榮正嶽家族太過複雜,這是陰差陽錯的結果。並不是說榮正嶽愛我,隻是我出賣了我自己。”

    文心月在母親煞白的臉色和不知所措的眸光中自顧自的抹去了淚水,拉開了衣領。眸光所及之處是大片或深或淺的吻痕,曖昧中帶著羞恥。宣示著昨晚是個激烈的夜晚。

    “所以,媽媽,我根本就不是所謂的少姨太,我隻是一個隻要對方肯出錢,就出賣自己身體的妓女,不,我連妓女也不如。

    隻要有錢,我什麽都可以做。我沒有尊嚴了。我隻想祖父母不用在那麽辛苦的透支生命,妹妹有錢做手術。隻要榮正嶽們可以有錢有尊嚴的活下去,我可以忍受被人侮辱,沒人欺淩。都是我的命,我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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