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太聽到這般言辭,心中自然不悅,瞬間站了起來,如潑婦般說道:“說誰呢?說誰是別有用心的人啊,這將榮家與沈家分開看的是你母親好吧?難道你是說你的母親別有用心嗎?”

    文心月從未看過這種陣仗,心中自然恐懼,文心月不由瞥了一眼榮正嶽。

    不過文心月的擔心當然是多餘的,榮正嶽豈是讓人小覷的等閑之輩,而且榮正嶽恐怕就是為了勾心鬥角而生的。

    榮正嶽麵色不改,仍是一臉淡漠平靜,看了一眼三姨太,然後緩緩地說道:“三姨太好大的火氣啊,都這麽大年紀了,還這樣,也不怕惹人笑話啊。”

    三姨太頓時心心像被戳了一般,怒得吼道:“你……”

    榮正嶽仍是淡然的表情,然後又不急不慢地說道:“您何必跟母親一般見識呢,其實文心月也是一片孝心啊,你看外公到現在還這麽寶貝那花瓶,想必心中仍是懷念祖母,母親自然怕將這沈家的東西換了,外公會不高興,會怨文心月……”

    榮正嶽的一番話說完,榮老太爺頓時眼珠子一冷,轉去瞪了三姨太怒聲說道:“好了,你也給我安分點,別一回來就折騰個不停。”

    三姨太怔了一下,滿臉的委屈與憤懣,但無奈地坐了下來,垂下了頭,不敢再多說什麽。

    榮老太爺接著又對榮正嶽說道:“榮正嶽啊,快坐下一起吃飯吧,你父母這是怎麽了,怎麽不過來一起吃晚飯呢?”

    榮正嶽那深邃的眼珠子頓時一閃,然後急忙說道:“哦?是嗎,這就是榮正嶽們的不對了,不過劉醫生剛走,想必榮正嶽們很快就下來了吧。”

    榮老太爺的眉頭微皺,一臉複雜地問道:“劉醫生?”

    眾人也隻是瞥了榮正嶽一眼,但最終誰都沒有開口,飯桌上一片沉寂,接著便是吃飯時的細細碎碎的聲響。

    榮正嶽也沒再說什麽,而是在文心月的身旁坐了下來,沒有立即吃飯,而是拿了張餐巾紙仔細地擦去了文心月嘴角邊的碎屑。

    文心月的臉頓時漲的通紅,而桌上那一群心懷鬼胎的人立即掃向了榮正嶽們,看著榮正嶽倆這親密的舉動,眼珠子裏滿是驚異。

    這是坐在右側的榮正烈突然開口道:“這位乖巧懂事的姑娘,是市裏哪家的閨秀啊?”

    說道門第出生,文心月的心頓時一沉,整個身子都僵住了,透亮的眼珠子不禁瞥了一眼身旁的榮正嶽。

    這個與榮振國極其相像的中年榮正嶽,正是榮老太爺的次子,榮正烈。榮正嶽與榮振國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

    不過說來也奇怪,榮正嶽與榮振國一家並不親近,倒與那個二姨太走的很近,想必是在依附著這個背景深厚的二姨太吧。

    文心月自然不能明白這兩兄弟怎麽鬧得這個地步,不過文心月心裏清楚的是,這個中年榮正嶽是在故意為難文心月,讓文心月難堪。而且用的是最卑劣的方式。

    正常人一眼便能看出文心月的出身背景,行為舉止,分明就不是什麽大戶人家的閨秀。再說文心月這樣不動聲色地就成了榮家少姨太這事,那些狡猾的人怎麽可能推斷不出這其中的內幕。這一問不就是在說,榮振國夫婦為繼承家產不擇手段嗎?人人自然都以為文心月是榮大姨太為繼承家主而安排的一枚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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