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周芸箏要開口說什麽,文心月又馬上開口說道:“況且,假若榮正嶽回來,就又要麵對家族內繼承權的爭奪,最後弄的大家都頭破血流的,現在這樣對他來說是最好的,至少現在的他很快樂。”

    現在也隻有說明白利害關係了,文心月信任周芸箏還是會信任自個兒說的話的。

    要不是對文心月的性格很了解,周芸箏對認為這些說法是文心月為了占有榮正嶽的借口,可是他知道曾經文心月為了他們兄弟兩人的和睦做了很多事。

    文心月看周芸箏沒有反應,擔心的又補充道:“我知道周芸箏夫人和榮家老爺子他們都會很難過,可是在他們心裏榮正嶽的死不可挽回了,所以遲早能接受的。”

    周芸箏呼出一口氣,雙手交疊放在腿上,苦笑著說道:“你有必要這麽害怕我嗎?”

    文心月沒有回答,也不知道怎麽回答。對於周芸箏,她覺得還是不要太近的好。這些恩怨不是一句兩句可以說的清的,隻能說世事無常。現在對於自個兒最重要的就是榮正嶽,榮盼夏和榮熙影。

    周芸箏見文心月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也不想深究,知道答案未必是自個兒想知道的,隻是心裏還是不免有些落寞罷了,遂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拿鐵,苦澀的味道在舌尖彌漫開來。

    文心月為了避免尷尬看向窗外,突然看到榮正嶽正在前麵的醫院門口走來走去,肯定是來接她回家的。心一下子就暖暖陽光了起來,嘴角也不自覺的微微上揚了。

    周芸箏注意到了文心月的異樣,也隨著一起看過去,自然也認出了榮正嶽。他竟然真的還活著,真的看到還是很讓他驚訝。此時的榮正嶽正撐著傘在找人的樣子。

    文心月急忙起身說道:“我要走了,榮正嶽來接我了。”經過周芸箏身邊的時候,文心月還是開口再一次說道:“現在的榮正嶽不會對你構成威脅,我們會一直這麽生活下去。我希望你能行行好,放我們一馬,不要再來打擾我們的生活。”

    文心月頭也不會的急匆匆地出來拿鐵館,走向醫院門口的榮正嶽。對於身後一直目送她的目光,全然沒有知覺,就算體會到了,她也會當做不知道的。

    周芸箏目送文心月離開拿鐵館,隨後又望著榮正嶽和文心月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榮正嶽還帶了外套給文心月披上。望著文心月一副小女人的憨態。果然真如文心月所說,他們現在過得很好,榮正嶽從來沒有對她那麽的恬然體貼過。心裏除了苦澀還有一絲欣慰。

    他起身離座,走出拿鐵館的時候正好文心月他們也走過。文心月顯然是看到了這一情況,她很害怕周芸箏會對榮正嶽說些什麽,於是經過周芸箏旁邊的時候走的很是匆忙。

    可是天不遂人願,周芸箏鬼使神差地喊住了文心月說道:“文心月。”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文心月抬頭回道:“啊,這麽巧,你也在這裏啊。”文心月不自覺的握緊了手,之所以打斷周芸箏更是害怕他會說出點什麽,文心月用哀求的目光望著周芸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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