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他剛上托兒所,沒事會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等爸爸媽媽回家,常看的就是家庭倫理劇,他常常學著裏麵的女人說話“總有一天我要成為真正的有錢人。”還擺出傲慢的姿勢。當時逗得榮正帆和芸箏都快笑趴下了。

    榮正帆抱起榮正嶽,擠擠他的鼻子說道:“傻孩子,咱們呢就像電視裏的豪門一樣,不過老爹香阿姨並不喜歡這樣奢華的日子,如果可以我們情願做普通人,有錢人的悲哀在於時刻都得偽裝自己,不能輕易相信外人,否則會跌倒被外人踩在腳底下的。正嶽還小,不大懂大人的世界,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

    “爸爸,別走,媽媽,別走,不要留下正嶽一個人。”榮正嶽追著緩緩開動的轎車,但是爸爸卻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沒有給自己任何解釋,就這樣在和爺爺大吵一架後離開了。

    “不,不要……”榮正嶽再次從噩夢中醒來,最近老是會做這樣的夢,夢見孩提時媽媽剛去世,爸爸就離開的場景,夢裏和現實很相近,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是一樣的感覺!

    每次在噩夢裏他都感覺那麽真實,甚至醒過來了還會想起夢裏的場景,讓他對榮正帆的恨意也多了不少。

    起身發現天上早已經懸掛起了一輪明月,月亮的白光照射在落地窗簾的中間位置,潔白的紗簾和皎潔的月光,榮正嶽原本焦躁的心情頓時好了許多,月光下,嗜血般的玫瑰在月光下如驕傲的公主一般,散發著誘人的芬芳,張揚著那血一般鮮紅的色彩,肆無忌憚。

    榮正嶽下意識地走到窗台朝樓底下瞧瞧,哼,這兩個人海真有耐心,都在這等了一天了居然還沒走,不會是想使苦肉計吧,要是他沒有看監控錄像,要是他沒有聽到小立磊和米爾的談話,或許他真的會心軟,可是一想到那對母子,他就恨得牙癢癢。

    坐在床上,手執洋酒,對著月光晃動著酒杯,榮正嶽慢慢陷入了沉思。

    孩提時,父親和他說過做個有錢人是件悲哀的事情,因為你不能因為自己的兒女私情去拒絕做一單生意,更加不能因為善良而去嚐試相信外人所有的話,商場如戰場,這是他教他的,在他還很懵懂的年紀,這個男人就告訴他了那麽現實的事情。

    榮正嶽其實心中明白,這些年他也做到了,做生意絕對不手軟,生意場上還無父子呢,所以他從來不怎麽相信外人,在他看來利益才是最好的朋友。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卸掉了偽裝,他隻想做個簡單的人,做著簡單的事情,他甚至想象過如果自己不是出生在這麽一個大家庭裏,會不會他的命運有所改變,也許他不會像今天一樣在商場叱吒風雲,但是至少母親不會因為操勞過度加上傷心欲絕而離世,父親也不會因為壓力在和母親的無數次爭吵後找小三,最後離家出走,自己也不會成了一個實際意義上的孤兒,也許,可惜這一切隻是也許,再美好的幻想他也隻是虛妄的寄托,因為時間不可能倒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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