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走出了鄰居家的門,他和那人一起來到了文大江被打傷的地方。看著蜷縮在牆角的那個男人,文明月很不是滋味。

    這個男人縮在牆角瑟瑟發抖的人就是自己的父親啊。身上衣服也被扯破了,眼睛腫著,嘴角掛著血,其他看得到的地方,都青紫一片。他雙手抱著頭,還在拚命地往角落裏躲。“別打了……別打了……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一定還錢!我還!求你們別打了……”

    圍觀的人,也議論紛紛。“唉……這麽大年紀了,可憐哦。”“自己上輩子沒積德。看吧,沒人搭理他的。”“文家姐妹真是倒黴催的,這文大江躲債都躲到這裏來了,不是要害她們麽。”“要是他是我家親戚,我早多的遠遠了,誰敢和這種人有來往啊。”

    這樣的淒慘,還被人當做餐前餐後的談資來戲謔。真真是可悲,文明月終究狠不下心,對他不予理睬。看一眼身邊的鄰居“陶阿姨,幫我找人把他抬到社區醫院去看看吧。”

    這一聲長歎,聽的前來叫他的陶阿姨也跟著歎了口氣。攤上這樣一個不成器的家夥,做子女的,能怎麽著呢!陶阿姨拍了一下明月的肩膀。“就上藥店,給他幾盒藥水得了,這種人,你救了他,也沒什麽回報的。費力不討好,何必呢。”

    “算了,就當見義勇為了。總不能真讓他那麽躺那裏吧。”

    “其他都是些硬傷,沒什麽好的處理辦法,回去擦點,慢慢養著。就是眼睛、手臂還有腳上的傷有點麻煩。兩處骨折,眼睛的話,最好拍個片,光現在用肉眼檢查,我可查不能確保什麽。唉……這麽大年紀了,怎麽還會學小青年和人打架?”

    醫生又看了看又坐在旁邊的文明月。一臉不悅道。

    “愣著幹什麽呢,還不帶著他去做檢查。現在的孩子,真是一個個都沒良心。都說養兒防老,有什麽用呢。出了事,就會躲著。自己爸爸被人家打成這樣,還一臉不關我事的樣子。十好幾歲的人了,書都百念了。所以說生孩子有什麽用。就是個喂不熟的白眼兒狼。”

    醫生不明情況,就自以為是替文大江抱怨。話說的真是難聽,連來幫忙的陶阿姨都看不下去了。“哎……你這人怎麽這樣,不知道情況,就別亂說話!可憐他,那你帶回家照顧啊。要不是明月可憐他,指不定就死在哪了呢?”

    被人駁了幾句,醫生嗤嗤的冷笑幾聲。“那是她的爸爸,又不是我的。況且,煩什麽錯都是爸爸,她還能放著不管?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自己親爸爸還能這樣,我……”

    “我說,你這人是不是有病?越說越來勁兒了還。你以為你是上帝啊,看誰都能教育。這裏有你什麽事?閉嘴安安靜靜給人看上能死啊。”陶阿姨,人善心熱,就要為文明月出頭。

    “你……”

    “你什麽你……我去你們領導那裏投訴你!我……”

    “陶阿姨,算了。”明月有氣無力,她原意來給文大江看病,也有一半也是處於這個原因。事情發生在別人身上,在沉重痛苦,大家都會覺得很輕,沒什麽不可以原諒的。還要指責自己和姐姐,沒有良心。雖然知道那些人是局外人,他們的觀點根本和自己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可是人都是愛臉麵的,誰都不願意,被潑髒水。人言可畏啊,謠言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無形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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