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曉冬睡的不上是好還是不好。  ..一晚上不停的做同一個夢。

    夢裏他站在一個漆黑的地方,四麵都是峭壁,冷水從腳底漫上來,一直淹沒至頂。

    不能喘氣了,會被淹死……

    當然夢裏頭他不會被淹死。

    可是他就象是被困在了這裏,怎麽也走不出去,不停的重複著水漸漸漫上來,身軀一點一點沒淹沒的那種絕望。

    也不知道重複了多少次這個過程,夢境終於有了改變。

    也許是想逃脫的心願太過強烈,這一回他終於趕在水淹過頭頂以前掙紮著往石壁上攀爬。

    光溜溜的石壁沒有可著手的地方,他爬的還沒有水漲的快。往頭頂上方仰望,隻能看見模模糊糊的光亮,逃生的希望就如這光亮一般遙遠渺茫。

    醒過來的時候曉冬一身大汗,四肢酸軟無力,這還都不算什麽。重要的是,他居然緊緊攥住了大師兄的胳膊,攥的那叫一個緊啊,就象溺水的人抓著救命稻草一般死也不鬆手。

    “咦?”

    曉冬有點兒迷糊。

    他和大師兄明明是各自睡在各自的被筒裏,他又是怎麽抓住大師兄的?

    曉冬轉頭左右看看。

    也不知道半夜裏什麽時候,他就越界了。自己被筒早就散在一旁,他整個人都鑽進了大師兄的被窩裏。不但鑽進來了,他還象隻爬樹的猴子那樣胳膊腿齊上把大師兄抱了個結結實實,手裏更是緊攥著大師兄的胳膊不撒手。

    再往上看,大師兄不知道什麽時候早醒了,可是被他這麽巴著也不好挪動,正麵無表情的看著他,目光顯得溫和而又無奈。

    “啊啊啊,我,我怎麽過來了?”曉冬趕緊鬆開手,一麵還欲蓋彌彰解釋:“我不是有意的大師兄,真的。我平時睡覺可老實了,從來不踢被子不亂動,打叔叔就放心讓我一個人睡了……”

    可是事實俱在,他確實越界了,越的還不輕呢,一對比之下,他的話顯得毫無服力。

    “我也不知道昨晚上怎麽就……可能是,睡到一半就冷了……”不對,他被窩裏明明有師兄送的暖木,前幾都睡的很好,一點不冷。現在冷,豈不顯得大師兄送他的暖木並無用處了?曉冬趕緊改口:“可能是做惡夢了,對,一定是因為做惡夢的原因。”

    這理由一出來連他自己都相信了。

    可不是嘛,就是因為做了惡夢。

    一晚上都泡在冷水裏,後來好不容易掙紮出水抓著石壁往上爬……爬……

    合著他抓的哪是石壁啊,他抓著的明明是大師兄啊。至於爬……看他剛才醒來時候的姿勢,倒是名符其實,可不是把大師兄當成救命浮木一樣想往上爬嘛。

    好在大師兄也沒為這個生他的氣。

    “好了,起來吧。”

    曉冬有些訕訕的起身穿衣。

    大師兄身上本來穿著一身兒本白色裏衣,即使睡了一覺,看著也還算整齊,並沒有揉搓變皺……可是他的袖子卻是個例外。被冬攥過的半邊袖子現在皺巴巴的都不能看了,活象一團醃過的爛菜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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