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著不讓芍弋傷害到我的招牌,父神將芍弋的房分到另一邊,與我的房相隔很長一段距離。

    我悶悶坐在房間裏,扶靈端了一盤水果進來。白譽因早已見過父神所以沒有聊太多話便跟著我來到房裏,本仙突然覺得自己的廂房就像間客棧,人來人往的……

    白譽的表情分明是告訴我他有甚麽話要說,於是我吩咐扶靈讓她放下東西就休息去。

    扶靈擺在桌上的果盤上有一串晶瑩剔透的葡萄,這個季節能吃到葡萄很不容易,這怕又是茶穀讓她帶過來的罷。

    我挑了一小串葡萄,摘了兩顆丟到嘴裏邊吃邊招呼白譽過來坐。

    白譽剛坐下說出的一句話就將我噎個半死,我捶著胸口順了好大一口氣。他卻很淡定地倒了一杯清茶給我。

    喝下茶後好受很多,我將茶杯往桌上一擲,“你說甚麽?再說一次。”

    白譽沒好氣地看我一眼,又重複了一句方才說的話。

    “我有麻煩了,是你替我惹上的麻煩。”

    我一口氣嗆得沒完,他說得像是責備我一般,怎麽會是我替他惹上了麻煩?

    “你看著辦吧。”他又掀開一個茶杯,倒了半杯茶飲下肚。

    我看他喝完茶後幹幹一笑,道:“我素真何德何能替你惹上了麻煩?”

    他默默看我一眼,然後把玩著手中的茶杯道:“你莫不是忘了那冰懋獸?”

    他將那三個字說得很輕,許是在照顧我的感受。

    我沒有多大反應,隻是淡淡點點頭,期待他接下來的話。那冰懋獸不是被父神打傷的王母的寶貝神獸麽?這與它有甚麽關係?

    他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茶嘴,出聲道:“被我砍殺的那家夥,名叫冰懋獸。”

    手中的葡萄被我無意識捏爛。

    “你開玩笑?”我不可置否地看著他,溢出來的葡萄汁順著手尖流到手腕,冰涼涼的。

    “王母大概已知道它被殺了。”他接著開口,“她的消息一向很靈通,過不久她就會知道我們去過寒山采了藥材還將她的靈獸殺了,她的性子你應該曉得。”

    他涼涼說完這番話,我卻不禁笑起來。起身擦掉手上的汁跡,又回到位置上給白譽斟了一杯茶,然後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他一臉莫名地看著我,“有甚麽好笑的?”

    蕩著手中的茶杯他開口道。

    “沒……沒有。”我難掩唇邊笑意,在天君手下做事的白譽,竟然會落到被王母追殺的地步,這難道不好笑麽。

    但換個角度想,他這樣做,不過都是我的要求罷了。

    如果不是我,不是芍弋,他也不會落成這副模樣。想著又突然覺得有些對不住他,隻好單手捂著嘴一邊問他,“這樣你不是不能回去了麽?”

    他悵然點頭,茫然地看向窗口處。

    我臨走時曾吩咐扶靈替我給房間加點裝飾,回來時已看見她給我擺了兩盆杜鵑花在窗邊,我特特吩咐過她不許用紫花。

    白譽出神地望著那兩盤花,良久,才開口道:“我回不去了。素真你得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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