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祥雲我同白譽急忙趕往芍弋呆的那棵樹下。他身上的血許是止住了,衣上的血塊已漸漸變色。

    芍弋正歪著頭靠在樹上,臉色已沒有方才那般差。

    我心急如焚地跑上前,伸手探探他呼吸。嗯,氣息勻稱地噴到我手上。

    心中猛地躍起一陣歡動,有個聲音明明白白告訴我,芍弋沒事,而且看起來很好!

    我按捺心中喜悅,輕輕搖著他肩頭,呼喚道:“芍弋?”他睡得很熟,沒甚麽反應。

    我加重力道再次搖了一會兒後,芍弋終於睜開眼。

    他眨了幾下眼睛,看清眼前的人是我後,才打了個哈欠莫名問道:“怎麽了?”

    我手裏拿著的另一朵靈花已掉到地上,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發顫:“你……你沒事了?”

    他皺著眉頭想了好久,才疑惑地問我:“有甚麽事?”

    我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方才被父神傷得隻剩一口氣的芍弋,他這麽精神完全不像負傷在身的病人。

    我指著他身上的血跡顫聲道:“你難道……你難道忘了……”

    他順著我手看下去,良久,才抬起頭默然道:“不知為何那傷突然就自動愈合了,現在怕是沒甚麽大事了。你別擔心。”

    他吐詞清晰,臉色很好,看起來確實是沒甚麽大事了。我再也無法抑製內心的衝動,一把抱著他。鼻尖酸酸地,我有些泣不成聲道:“我還以為……我還以為你……”

    芍弋雙手環上我的背,一邊拍一邊笑道:“你以為我怎麽了?你以為我會死麽?傻瓜,我不是好好地站在這裏麽?”

    我也沒有多想他的傷口為何會突然自動痊愈,隻為他還活著而喜極而泣。

    我同芍弋在一邊相擁時白譽卻突然變成了多餘的人,他站也不是離開也不是,隻好尷尬轉身。

    直到我鬆開抱著芍弋的手時他才轉回頭看著芍弋道:“你知不知道素真……”

    他剛開口我就知道他想告訴芍弋甚麽於是連忙眨眼給他遞眼色,那廝卻像沒看見我的提示似的,口中接著道:“素真她……”他剛把素真兩字說完我已起身猛地向他撲去。

    被我撲上的白譽一臉不滿,兩手抓著我奮然道:“你為何不讓我說?”

    我眨了這麽久的眼他還沒點自覺反而問我為何不讓他說,他果真是死腦筋麽?若是被芍弋知道我同他一道去寒山采藥,指不定他會想甚麽,做甚麽。

    我不想惹無端的是非。

    白譽白了我一眼,離開時隻留了一句話:“把僅有的那棵藥草看好罷,也許你還會有用得上的時候。”

    不得不說白譽其實是個很有遠見的人,他似乎預見了往後我會有用得上這藥草的時候。

    而我也因為聽了他這句話而把掉在地上的那救命藥草收好,直到它在某一天派上用場時,我都會好好隨身攜帶它。

    畢竟,那是我為了芍弋用心血換來的寶物。

    再次倒回芍弋身邊時他卻一直低著頭看我壓在地上的手,我知道他看見了甚麽,於是連忙收起手,笑兮兮地看著他。

    芍弋見我收回手也甚麽都沒說,單純對我笑笑。若是換做平時他應該早已握著我的手,來回摩挲道:“你怎地這麽不小心?”

    但是現在的他,為何隱隱有種陌生的感覺?

    【今天出去一整天,趕回來就碼字,好心酸。這樣下去不存稿何時是個頭!!】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