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芍弋時,我已費了好大一番功夫。

    父神見我要離開便突然抓著伸出利爪放在阿哥脖子上要挾我說,倘若我再走多一步他即刻將阿哥的脈搏切了。

    我知道父神不會這樣對阿哥,若是他想殺他還需替阿哥攏上保護罩麽?

    我沒有受他的威脅仍抬起腳往外走,但突然匿在兩邊的神仙突然全數衝出將我按在地上。

    殿上父神笑得風輕雲淡,他說:“吾當然知道你不會聽吾的話,所以吾早就安排好人置押你。”

    他果真是不想放我走,但我若不能及時追上芍弋,往後,不知何時還能見著他,也許下次相見時,我們已陰陽兩隔了。

    我還沒有好好問他那紫詡究竟是何人,在他心中到底占多大分量,他是不是到現在還對她念念不忘?

    若不能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我絕不輕易放他離開。

    同時我亦不曉得父神是否會吃我這套,但眼下已沒有別的辦法。

    於是我威脅父神道:“若你不放開我,我便即刻去地獄陪阿娘。”說著亮出利齒,眼也不眨地看著父神的一舉一動。

    他見我這樣先是一怔,爾後搖頭道:“你盡可以試試……”他話未說完我已將利齒插入舌中,一陣酥麻感傳遍全身,舌頭是很敏感的,一丁點疼都會讓人受不了,更何況這是用利齒刺破?

    我被疼得全身冒汗,眼淚直流,但仍不願鬆口。若父神真不想讓我離開,那我活在這裏也隻能任由他擺布,如同傀儡般,一點自由也沒有,倒還不如去尋阿娘。

    早年在芍弋家,我已受夠了這種折磨,眼下好容易擺脫了這環境,難不成又要受另一個人控製?

    我不甘。

    隻見父神驚訝地看著鮮血從我唇邊溢出,連忙將阿哥放下,急速從堂上走到我身旁,推開押著我的神仙,扶起我心疼道:“隻要你不時刻想著尋死。”

    我滿懷期望地看著他,

    “去吧。”他扭頭揮手,終於準了我。

    芍弋靠在一棵樹下,不斷喘著粗氣。不知是因為走得太急還是真的挺不住,胸口的血比方才流得還要多。他怕早已沒力再掙紮了,於是我急忙扯下身上的一塊衣布替他將血堵住。

    因為第一次見著這場景我也有些害怕,但想到若不及時替芍弋止血他會離開我心裏便覺著更害怕。

    但他的血是怎麽也止不住,我見狀想再扯一塊布來替他敷上,他卻突然吐出幾個字:“走……走開……”我木然抬頭看他,他這是趕我走麽?

    “無論你想不想見著我,都無所謂……你的傷很重,要止血。”我來不及傷心已伸手撕下一塊布,又替他敷上,鮮血不斷滲透白布,他的臉已白得不成樣子,我見著很是心疼。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芍弋見阻止不了我也再沒氣力開口,索性閉了眼不看我,任我替他包紮傷口。

    半個月前,我還不曾這樣擔心過他。

    那是我偷走的前一日,芍弋曾被天君暗地派去調查件甚麽事。直到扶靈回來告訴我他受傷時我才知道他在調查過程中不幸遇到突襲,最後還是被人攙著回來的。

    當時我還很奇怪,為甚麽翻牆回來的那個晚上他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原來那時他已負傷在身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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