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那句發泄的話芍弋隻裝聾作啞,不予理睬。

    我明白,也許求他,或者瀟瀟,都沒有用,但我還未開口,也許還有那麽一絲可能。

    但我這廂在心裏打著算盤,瀟瀟那廂又說開了,

    “芍弋君,難道你不知道嗎?姐姐除了大婚當日著了女裝,其餘日子都是這種裝扮。”她說著臉上又笑開了花,“不過也是,自大婚當日來芍弋君還從沒去過姐姐那廂房呢,關於姐姐的著裝愛好自是不甚了解。”

    我將將在心裏打的算盤頃刻被這句話攪亂。

    我發誓,我,死,也,不,要,求,她!

    扶靈開始在我腿上挪動,許是用一個姿勢躺得久了有些不舒服。我借著換位順便問扶靈是否疼得不行。

    地牢陰暗潮濕,我無法看清她的臉,但我知道扶靈笑了,她笑得許是很勉強。

    扶靈說:“娘娘,說實話,我覺得,我的腰骨好像折了……”

    我聽了驚驚笑道:“怎…怎麽可能?那家丁的氣力就這麽大能將你腰骨打折?”

    扶靈的汗浸透了我褲腿,她重重喘了一口氣,聲音開始變小:“娘娘……您瞧見了嗎,那下手的人…他是檮杌啊……”

    檮杌?莫非是那人麵虎足,尾長丈八尺的好鬥惡獸檮杌?據我所知,檮杌乃鯀死後怨氣所化,能鬥不退,生性頑劣且不易馴養,但這白虎族是如何……

    我稍稍愣住,扶靈繼續道:“我幼時恰逢與檮杌見過一麵,所以認得他。那檮杌氣力非凡,每一板落下好似針紮般疼……”

    看來這白虎家果然不簡單,竟連那不易馴養的檮杌也願聽他們吩咐。

    “那可真疼的緊了?”我覺得我問這話時腦袋是沒有思考的。

    扶靈弱弱答:“不…不太……”一口氣喘下去已經沒了聲兒。

    我慌忙扶起她,仔細一看這丫頭是又暈過去了。這才入牢不久扶靈就已疼昏過去兩道,若是整整呆上三天我指不定她會怎麽樣。

    牢外的芍弋與瀟瀟許是覺著無趣了,已轉身往外走。

    我咬咬牙,想喊出聲時大牢門卻被砰然關上,牢內瞬間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果然方方正正的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我握著扶靈的手,冰涼透心。現下怕是想尋救助也尋不著了。貿然抬眼一看,我險些被眼前的景象嚇著。

    將將還是清晰可見的牢房,此番卻變成暗綠高聳的大榕樹間,潮濕霧氣襲麵而來。在這種看不清道不明的環境下,就算是仙,精神力也會被擊垮。我有些後怕地抱著扶靈腦袋,空氣中夾雜絲絲清香芳草味,猛嗅幾口即刻神清氣爽。

    我估摸這牢裏大有玄機,方才起我就對它樣子不甚歡喜,現下發現呆在裏邊竟是這幅景象。倒回頭細細琢磨我一拍腦門,這不是玄冥真人的把戲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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