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挺著肚子臥在冰涼的地上,血不斷從身下流出,血腥味刺激著她的脾胃,她的神誌有些不清,但腦海裏仍回響那個人的聲音:“紫詡,前因後果,欠下的,終究要還。”

    還什麽!你隻知道護著她,何曾願意知曉我的苦楚。

    壓抑已久的悲傷瞬間將她壓垮,淚水已然決堤。本以為自己已經疼到麻木,卻發現心上他親手剜下的傷口比身下的疼痛來得更難以承受。

    幾個時辰前,他的娘子巫清靈正泣涕連聲指著她道:“紫詡,我不曾想到你竟安了這樣的心,我素日裏不曾害過你,為何你要這樣對我?”

    她不知何時竟被人搜出房裏藏了避子針,巫清靈委身撲倒在床邊,生生指證她就是犯人:“紫詡,你說,我若是生不了孩子了你該如何賠償?”

    他已聞聲趕來,見著她手中的針,猛地拍落在地。

    “紫詡!”他吼道,“你這是做甚麽?”

    她想辯駁,但是聲音卡在喉嚨裏,發不出來。取而代之的是駭人的嘶嘶聲。

    “回答我!”他一把鉗住她的肩,指尖的力深入內骨。她被他的力道抓疼了,想躲開他,卻無能無力。

    “芍弋……”巫清靈跪上前抱著他的腳,“我想紫詡她不是故意的。也許是認為我在,妨礙了她與你的關係罷了……”

    “我與她沒有關係!”聽到這話時她明顯感到心涼了。是的,沒有關係,那麽肚裏的這個孩子也沒有關係。

    她很想開口,想開口大罵這個蛇蠍心腸的女子,更想大罵這個與她狼狽為奸的人。

    今晨她好端端地呆在房中養身,巫清靈卻突然來訪,並賜了她一味藥,說是安胎好。她傻傻信了她,將藥煎來喝,剛下肚沒什麽,但不久她卻覺得有些困乏,便暈乎乎倒在床上睡了。

    醒來時,一個丫鬟轉告她,巫清靈娘娘讓她帶些針線去房中。她恰巧見到桌上放著個針線盒,便帶著去了。

    可去到時她才發現自己中了她的計,巫清靈將她二人反鎖在房中,取出針線盒裏的針道:“紫詡,你可知我找你來有何用意?”

    她自是不知道她的用意很深。

    巫清靈將針遞給她,她將將拿在手裏便被她猛地拽過,針頭深深紮入巫清靈拇指中。

    巫清靈勉強笑道:“這針線盒是我讓人放在你桌上的,裏邊的針全是避子針。你該知道這避子針有什麽作用的……”說著故作驚訝地看著拇指,殷紅的血自細口處緩緩冒出,巫清靈尖叫了出來。

    屋外有了騷動,

    “娘娘?娘娘怎麽了……”

    “這門如何開不了?”

    “來人,快去尋少爺來……”

    她一瞬間明白了她的用意,轉身想逃,但被巫清靈踩著裙擺。她冷笑地著看她道:“我自是不可能將那針紮在你身上,但我也不是沒有辦法折磨你。你是喝了今日我帶給你的那包藥罷?”她嗬嗬笑開了,

    “那是啞藥。”

    待他趕到時,眼前的一幕著實讓他震驚。被人撞開的門下,巫清靈正倒在床邊,哭得竭斯底裏。而她,手中卻拿著根銀針。

    她怔怔看著眼前的人,想開口卻開不了口。

    他鬆了手,冷冷下令:“將那針給她施了。”

    她本想著若他將自己拖去打個20大板也好,畢竟這副身體還能抗住。但他卻要施針,是想徹底根除以免後患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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