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飯,顧司和明溪姐一對姐弟許久未見,唐暖也知道,把客廳就給了他們倆,自己上樓去看書了。

    “小司,過來,讓姐好好看看你。”顧司乖乖的走了過來,坐在明溪姐的旁邊,直視著她的臉。

    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白,但是額上眼角的滄桑不屬於這個隻比他大幾歲的姐姐。顧司看的心疼。

    “姐,要不咱們逛個商場去吧。”顧司受不了了,絕對不能在以後得日子裏虧待了姐姐,無論是物質上還是生活上,現在的他,有資格說這樣的話。

    “行,姐今天聽你的。”

    顧司也把唐暖叫下來了,但是唐暖說自己想在家裏看會書,就不跟著去了。其實都明白,她隻是想把空間留給他們兩個人。

    醫院這邊,顧父也趕到了,看著全身被連上機器的老夥計,看的他忍不住動容。

    “老夥計啊,你怎麽搞得?”顧父走到江闊的病床前,看著他蒼白的臉,忍不住問到。

    “誰還沒個災啊難的,活著嘛,不就是這樣嘛。”江闊眼神閃爍,似乎在逃避著什麽。

    “有什麽事啊?少說不可能,你不可能沒病把自己弄成這麽個熊樣。”

    “我哪熊了?我感覺這樣挺好,悠悠閑閑的,多好。”

    “你是那種出去買個菜也得穿西服捯飭一會的人,這樣,不熊嗎?”顧父瞥了一眼江闊,又扭頭看著輸液瓶,等著他開口。

    “老夥計啊,我老江自問這一輩子沒對不起過人,但是,我是真對不起你啊。”江闊歎了口氣。緩緩開口道。

    “……”顧父沒有說話,隻是扭過頭來看著他,等著他在跟自己說。

    “我從小就是一個孤兒,每天睡在天橋底下,在垃圾桶裏翻著別人的剩飯剩菜,直到有一天,一個三十歲的中年人看我可憐,收養了我,把我帶到國外的一個地方,送我上學,讓我念書,我生活的地方就是一個莊園,周圍的同學也很怕我,雖然他們瞧不起黃種人,但是他們怕我養父手裏的權利。”江闊拿起手邊的水杯喝了口水,繼續道。

    “說實話,如果沒有他,我當初可能會被凍死在天橋下,餓死在不知名的街頭,他們稱他為皇,就是主宰一切的皇帝。是皇救了我,他給了我第二次生命,不過他很快就奪走了我信以為生的生命。”江闊眼睛通紅,但是聲音平淡到像是訴說一件和他全然無關的事情。“你沒有經曆過,你根本就想象不到,那個畜生,那個我曾經把他當做父親看待的家夥,在我二十歲那年,我找到了一個留學海外的中國姑娘,她叫小晴,我本以為可以和她廝守終身,可是那個畜生知道以後,把我最心愛的女人關在水牢裏,變成了幾個看守的玩物,等我知道消息去救她出來的時候,她已經被折磨的快要發瘋了,她在看到我之後,對我說了一句話,之後親手了斷了自己的生命,她才多大?她才二十歲,二十歲啊。曾經給過我幸福的女人,我親眼看著她死在了我的麵前,死在了我的懷裏,身體冷的可怕,你知道那句話是什麽嗎?我愛你曾經給我的幸福,但我恨現在的你。就這樣,她就這樣永遠離開了我,我帶著她的屍體,親手殺死了侮辱過她的每一個人,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麽嗎。最可笑的是那幾個混蛋還他媽的跪在地上求我放過他們,哈哈哈,可能嗎,我沒讓小晴看到,她最怕血,但我還是親手殺死了那幾個人,帶著小晴回國了,她說她喜歡桃花,我買下了一片墓地,給她種滿了桃花,我每年都會回去看她幾次,雖然我對不起她,但是我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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