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手,拆開原本用布條綁住的傷口,一雙手突然出現,按住了她拆著布條的手。

    姬一然抬頭一看,正好對上聖經那張無比嚴肅的麵孔。

    說句實話,她此刻也確實虛弱得很,別說在放些血,恐怕她自己也會倒下。

    “怎麽回事?”荷棠和琥珀同時好奇的看向他們兩個。

    “放心吧,我有數。”姬一然把幾根垂落在肩頭的細發撩到了耳後。

    看著姬一然執意要如此,聖經也不再說什麽,放開手走到了一旁。

    “你不是想知道藥方嗎?能醫治此次瘟疫的辦法。”姬一然看了荷棠一眼。

    “絕對不僅僅是那些藥材吧……”荷棠看了一眼她的手,拆開布條之後,那刺人眼目的傷口,很顯然是用刀子割過……!難道?!

    “當然。”

    姬一然笑了笑,在琥珀和荷棠震驚的視線中,再次割開了那還未愈合完全的傷口,血,一滴兩滴,三滴接著像斷了線的珍珠般以最快的速度滴在了北宮鏡夜的唇上。

    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

    治愈他們的竟然是她的血?

    這究竟……?

    “這就是你一直想知道的最關鍵的那一味,我也沒想到我的血竟成了解天花瘟疫的方法了,一開始,隻是猜想而已,小時候得了天花病毒想必好了之後也許會有抗體,至於效果……你們應該會比我更清楚吧。”姬一然小聲道。

    之所以小聲,確實不想讓別人知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幸,琥珀,荷棠三人正好站在跟前圍住了北宮鏡夜,她喂他血的這一幕自然沒有人看見,否則,確實可能會生出別的事端。

    荷棠三人不語,看著姬一然又把布條纏上,可能因為再次割開舊傷口,傷口擴大,綁上的布條,慢慢的滲透出殷紅的血絲,同時她的臉色又恢複到了一開始的蒼白。

    “你其實可以不必這樣做……”荷棠欲言又止。

    “是的,我確實沒必要這樣,我當然可以看著你們一個個得了瘟疫而死去,究竟是為了什麽呢?……我也不知道啊。”姬一然昂起頭,看著破廟頂。

    她確實不知道啊,做這一切仿佛是本能般就這麽做了了而這些,原本就是與她背道而馳的理念。

    以前的她,隻會殺人,不會救人。

    現在她好像變了,就連她自己都能感覺的出來,這不止是她第一次救人了。

    看著北宮鏡夜逐漸變得安詳的臉,她靠著牆壁虛掩著眼睛,好累。折騰了那麽久,此刻,她最需要的大概是好好的睡上一覺了吧…

    荷棠和琥珀他們兩個則就近找了個幹燥的地方守著他們。

    窗外的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不一會兒功夫,姬一然也滿滿的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原本一直在一旁站著的聖經來到姬一然跟前,把自己的外衣脫了下來,小心翼翼地蓋在了她的身上,並在琥珀和聖經不解的視線中走到一邊靠牆而坐。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