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各自騎著馬,行駛約莫半個時辰然後在一座高山腳下停了下來,姬一然噔了下馬鐙翻身一躍下了馬,跟著也把馬兒拴在了一旁的樹樁上,活動了下手腳,這騎馬真不是人幹的活,顛簸不說,怎麽坐還怎麽不舒服。

    “海之國戰勢迫在眉睫,為了避免敵方派人阻止我們進入海之國,也為了避免和敵人交鋒,從現在起,步行,穿越這座山。”

    “步行?那得要多久才能到達海之國?”姬一然難以置信,翻過這座山?他這事沒事找事做?

    她倒是突然想起了之前,他和北宮禦柒為了幾味藥材從神女峰在繞道海之國,日夜星途,用了整整快三日。

    “如果有人不拖後腿的話最快兩天便能趕到我國邊境,這座山便是聯結海之國最快的捷徑。”開口說話的是琥珀,他就是和荷棠分開兩路前往北宮,荷棠走的官路,他便走的山路,隻是出了這座山他便受到了埋伏受了重傷。

    拖後腿?她?姬一然冷哼一聲,白了他一眼。

    這種程度,對她來說小菜一碟,在現世她就獨自經常進行一些野外求生運動,提升自己的能力。

    “朝花夕拾呢?北宮禦柒呢?都做了什麽安排?”姬一然很自然的走向北宮鏡夜,她身後的黎塵微微變了臉色。

    琥珀亦難以置信,這女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吧!看看她這口氣,這哪是一個尋常女子敢和當朝王爺說的話,據他幾日觀察,不僅是對鏡王,北宮的小王爺乃至當朝權貴,她都如此態度,如若不是親眼所見,他怎麽也不敢信。

    北宮鏡夜不怒反笑:“你這是在問本王話嗎?”

    “你這不是在說廢話嗎?”對於黎塵他們的反應姬一然不是不知道,隻是她原本就是個現代人,接受不了古代的這種條條框框,她隻能做自己。對她來說話,話,應當是想說就說,事,應當是想做就做才是,若一輩子都對人唯唯諾諾,奉承不止,那多沒意思。

    琥珀:“……”

    黎塵:“……”

    北宮鏡夜忽然抿嘴一笑,看起來似乎很是愉悅。

    隻是這一笑竟把姬一然看呆了一下,她從沒見他這樣子的狀態笑過,逆著光,她看向了那個男人。

    他穿著一身黑色窄袖錦袍,腰間束以金色鑲玉腰帶,袖口同係,墨發高束,額上美人尖。長眉如劍飛插入鬢,雙眸幽黑宛如深潭,鼻梁像是險峻的山峰,剛剛發笑過的薄唇已恢複如常似乎他不曾笑出聲過一樣。他逆著光,身材高大,薄薄的朝霞披在他背後,照得他宛如神仙。

    有一瞬間,姬一然突然發現他是那樣的帥酷,天地間瞬間仿佛都成了他的背景,都模糊了,都黯淡了,沒有一人,沒有一木,沒有一物可以奪過他的光彩,他就是光芒,是耀眼卻也冰冷的光芒。

    就像是落白邪一樣,觸不及防的令她很驚豔,令她覺得不可思議。

    “花癡。”琥珀譏笑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臆想,姬一然從光芒中回過神來,不由得狠狠瞪向琥珀。

    如斯男子,她就是花癡一下,也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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