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一然一路尾隨北宮夕沉來到了他的寢宮,在門口,她被阻擋在了門外。

    門口兩個護衛攔住了她並冷言冷語道:“姑娘請留步,這是我家王爺的寢殿。”

    既然這樣說了,姬一然也不好意思在為難他們,隻好獨自坐到一旁的石凳上,晃動著雙腿,秋風蕭瑟,落葉紛飛,此景蒼涼得很,隻是她並沒有放在心裏。於她,最重要的是這一日之約,如何不過的遺憾,哪怕是在門外守著他,她也心滿意足了。

    這樣想著,她便在石凳上小憩了起來。

    一個時辰之後。

    “那女人還在門外?”北宮夕沉陰冷著臉看向認真研磨的桑菊。

    “是的,主上。桑菊這就去解決她。”桑菊表情冷若冰霜停下了研磨的手,一句陳述句一筆帶過。

    “不必,你去把柳妃叫來。”

    “是!”桑菊後退了幾步慢慢關上房門。

    於雙門關上縫隙間,北宮夕沉無意中的一眼看到了坐在石凳上小憩的女人。 她斜斜靠在石壁上,一頭烏發如雲鋪散,熟睡時仍抹不掉眉眼間攏著的雲霧般的憂愁。他的目光劃過她蝴蝶微憩般的睫毛,紅潤如海棠唇,最後落在不慎裸露在外的香肩,呼吸一緊,潔白如牛乳般的肌膚,微微淩亂的綾羅…

    嗬,到底是剛及笄的女人。

    另一邊一座獨院裏,受到召見的柳妃知道王爺召見她的目的,她利落的梳洗打扮好後便隨著桑菊來到了夕王的寢殿。

    期間,熟睡中的姬一然完全沒有被吵醒,她竟然睡得太沉了,對周邊一點防備都沒有。

    一番雲雨後,柳妃趾高氣揚的走出了寢殿,剛下階梯她便把目光望向一旁的姬一然,剛才來時她便見著了她。

    她認識她。

    她不動聲色的來到姬一然麵前。

    姬一然,姬家的長女,這次王爺要娶的正妃胞姐,在北宮沒有人不認識她,況且又是這個一無是處,膽小如鼠,臭名遠播的女人,之前就見她經常在夕王府門口張望,她對於王爺的追求也是眾所皆知的事情。

    為何,她會在這裏。

    柳妃眼瞼微顫,像她們這樣的妃子在這王府裏永遠隻能是不見天日的取悅王爺,不敢妄想奢求一點點的名份,如今雖然正妃不會是眼下這個女人,卻同樣是姬家的人,她不甘願,每次伺候完王爺後隻能像垃圾一樣被推開。

    這樣一想,她便下定了決心,她要給新來的王妃一點下馬威,自家的姐姐要是出事了,她在王府裏肯定就能規規矩矩的了,她也才會有後路。

    柳妃雙眸微眯,狠光猛現,她拿起手中的絲帕,對著姬一然的鼻子壓下。

    反正,王爺也討厭她,她要是死了,王爺說不定會嘉獎她也不一定。

    隻是,她的手還沒來得及用力,那原本熟睡著的人,卻突然的睜開了眸子,那眸子直直的望著她,帶著一股讓人驚滯的冷冽,讓人不寒而栗。

    柳妃下意識的抬起了手,極力的擠出一絲笑:“你醒了?在這睡覺可會著涼。”

    姬一然冷冷的橫了她一眼,然後慢慢的閉上眸子,隱下眸子中的疑惑,那女人竟然在這種地方毫無避諱的睡覺!她睡得正舒服,卻不知被一股強烈的殺意驚醒,這個女人她不認識,慈眉善目,卻要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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