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月亮尤其明亮,一如纖塵不染的玉盤,獨懸於藏藍的夜空中。溫柔的月輝傾瀉而下,揉碎在了夢一般的池塘裏,好一個美麗的夜晚。

    姬一然欣賞著如此夜色,忽然想起了元代徐再思的一句詩詞:一聲梧葉一聲秋,一點芭蕉一點愁,三更歸夢三更後。

    多符合她此時的心境啊。

    而正當她沉醉在如此情境中時,她忽然拉回了思緒,小聲抱怨了一句:“掃興。”

    黑夜中,一個身影走了出來。

    “我說你怎麽就那麽閑呢?”姬一然扭過頭趴在窗緣邊歎了一口氣。

    “上次的傷…沒事了吧。”花溪踏著步子幾步就來到了窗邊,他俯視著那副慵懶的身軀。

    “還死不了。”

    花溪不再言語,看她這樣子好像真的已經沒事了,雖然有點不可思議,但畢竟也是親身經曆過她那股強大的神奇力量後好像什麽都不覺得驚訝了,那次,倘若不是主上趕到救了他們都想必他們幾個也沒辦法全身而退呢。

    “你今天來…是想殺我?”姬一然抬起頭雙眼望向窗外的花溪,隻是她剛一抬眼,就望進了一雙漆黑如深壑般的眼眸裏,四目相對幾秒後,姬一然終是挪開眼光,和人家對看她並不覺得尷尬,就憑花溪的長相一點都不遜色於藍斯他們,甚至更甚…隻是此時的花溪讓她感覺有點不對勁,特別是他的眼神裏有著太多的無法言明的東西。

    “不…主上已經撤回殺你的命令,你不會再有危險了。”花溪恢複以往的痞笑雙手環胸依靠在窗邊。

    “可別告訴我你是來和我交朋友的。”姬一然依然輕笑出聲。

    那一襲藍衣妖嬈、唇似三月桃花。一雙輕挑的攝魂桃花眼鳳目半眯、俊挺的鼻梁、他懶懶開口對姬一然說:“如果我說是呢。”一陣涼風吹來,他的發微微晃蕩、更顯妖冶不羈。

    “我看那倒未必,誰想著你還真的給我帶了好家夥來了!”姬一然猛的抬眼,眼神淩厲的掃向黑暗中未知的地方。

    這時花溪的神情也充滿了警惕!他竟沒注意有人尾隨他身後而來。

    “你怎麽連個護衛都沒有?”花溪眉頭微鎖。

    “不聽話被我解雇了,不然哪還有你什麽事。”姬一然翻身迅速披上外衣推開房門,正巧看到剛落地的幾個蒙麵黑衣人。

    姬一然正要出手卻被花溪攔住了,隻一會兒功夫,那幾個黑衣人便被打趴下了且整個過程中基本沒發出什麽大聲響。

    “敢情你還救了我一命。”倘若不是花溪,今晚她估計得苦戰一番。

    “承讓。”花溪聳了聳肩,微微側過頭,這些人絕對不是主上派來的,他能肯定,會這樣做的,也就隻有…他了。

    “還說會放過我?看來你們的主上並不這樣想呢。”姬一然蹲在地上看著黑衣人掉落在一旁的令牌訕笑一聲。

    姬一然看著已經受重傷的黑衣人,上前給了他們最後的一擊。

    “他們也活不成了。”花溪言外之意姬一然沒必要再多此一舉。

    “沒有那麽多的假設,他們是殺手,殺手的真諦是什麽你比我更清楚,如果我不殺了他們那麽躺在這裏的人就是我了。”姬一然笑了笑,把撿隨手扔到一旁,哐當一聲,特別響亮。

    “你就不害怕嗎?”花溪微微蹙起眉稍,這女人…

    “既來之則安之。還是想想你自己吧,殺了自己的人,想想之後你該怎麽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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