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一然本來有太多的疑問想問這個北宮鏡夜,比如為何會那麽好心把落水安頓在鏡王府,明明落水在北宮禦柒那也不至於完全學不上東西;又比如他前幾日安頓了倚柔閣的一幹相關家屬,還有在海之國瘟疫事件裏,他突然變得那麽奇怪,尤其是在那天雨夜裏……

    明明他們也沒什麽交集,她也猜到了,以他和荷棠他們的關係,這個人大抵也知道了他身上的劇毒是她解了的。

    隻是…既然他不問那麽她也不會說,說了也無益,她做事一向憑的是各取所需,她幫他解了毒,也得到了應有的東西,這也就夠了。

    本來想問問的,後來想想也就算了。

    一般像這種王爺皇親總是會有一些目的或者和自己切身的利益相關的事情他們才會去做,而她對於她,她身上可沒有什麽能便宜的了人的好事情。

    她有的,隻是作為一個靈魂穿到這個異世界的靈魂和如今這發生在自身上的神秘詭事,她也從姬府中抽身而出,再於身份來說自然是更加無法讓人垂涎。

    “哦,對了之前倚柔閣那些人安頓的安家費我給了禦柒了,我讓他還你了,這下我就不欠你什麽了。”

    不欠?這麽著急算清楚,劃清界限?

    她當然不欠他什麽,想來說到底他算是欠了她一條命,雖然最後在他冷暴力的逼迫下皇兄說了她與之作了交換,但是難免日後這個人拿這件事作為話題,來達到別的目的。

    人性本就是貪婪。

    那個人亦是如此。

    北宮鏡夜凝眸望向她,這個人看著人畜無害,卻實然不是,她與一般女性不同,獨立有思想,性格霸道又怪異,時而古怪時而精明,她那眼底總是無時不刻閃現著的奇怪光芒,與普通的十五六歲的女子都不同。

    所以以她性格來說,他若是直白說了,她隻怕也是會不屑一顧,甚至逃得遠遠的。

    隻是這種事情他也不知道要做多少才算能還了她。

    姬一然看著他突然看過來的眼神:“怎麽?”

    “不用,現在可不比在姬府,隻需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你留著吧,免得斷了生計。”

    “斷了生計?怎麽可能嗬嗬,我自然有辦法整到銀子。”姬一然爽朗一笑。

    “像昨夜那般做些偷盜之事?”

    “……我,我那是劫富濟貧好吧!”北宮鏡夜的疑問讓姬一然一時結巴。

    這家夥肯定是故意的!

    劫富濟貧?北宮鏡夜一笑,笑靨如畫。

    “哇,你笑了?”姬一然看著對麵微笑的北宮鏡夜一下愣住,多久之後,他的笑靨始終一直在姬一然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怎麽,本王不能笑嗎?”北宮鏡夜收起笑容。

    他笑了?

    “能,能,當然能了!嘿嘿。”姬一然一副狗腿樣。

    這人還挺有意思的,板起臉來是一板一眼,笑起來倒也不含糊。

    好看,嗯,就是好看!

    “本王意思是你總不能一直這樣…偷盜。”北宮鏡夜背過身往前繼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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