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人說過你很老成?”落白邪微微皺起眉頭。

    “你倒是第一個。”姬一然眸底閃過了一絲笑意。

    和他相識這麽久來,這還是第一次這麽平和又客氣的和他聊著天。

    她深知,即使她告訴了落白邪洛神有可能就在地下宮他也不會就這樣扭頭就走。

    果然。

    “接下來,你打算找花黎報仇?”

    “當然。”

    “那你會很吃虧。”

    “不試試又怎會知道?”姬一然笑笑。

    “那個花黎,花溪不是他的兒子嗎?說句難聽點的,你甚至也可以找他報仇!父債子償,天經地義!”

    “父債子償?”姬一然淡笑一聲。

    而此時隱匿在園中深處還來不及出現的黑影一顫。

    “花黎是花黎,花溪是花溪,也有一句老話是這樣說的,冤有頭債有主,不是?”姬一然轉頭看向落白邪,訕笑反問。

    這一笑,落白邪自然是知道什麽意思了。

    “那為何當時不直接告訴姬雨花和花溪他們事實,殺了姬老頭的正是花黎。”

    “你以為當下的情況姬雨花會相信嗎?”姬一然目光深邃淡淡道。

    落白邪眼神一凜,道:“是因為花溪?”

    “為何你會這麽想?這下你那榆木腦袋倒是開竅了呀。”姬一然裝出一副意外的表情,盡管那很假。

    “直覺!”

    “也許,因為花黎不是花溪的生父這是事實,隻不過,從小便生活在一起難免是會有感情的,隻是在這個事情上我不想再看到他在受傷害一次,讓他就那樣留著對老父的念想吧。”

    “那你就甘願承受這一切,被姬雨花乃至所有人誤會,為何在姬府要說的那麽決絕,看得出來,姬傲溢對你可是百般嗬護,你卻如此絕情,說出那種話來,就憑那老頭的地位,別說姬府的人了,天下百姓都不能容你。”落白邪還是第一次和姬一然說了那麽多的話,尤其是這麽大一長串,她倒有些怔住了,而且他說的這些話就很不像他平時那般冷淡加高冷的氣質會說出來的話。

    由此證明,他平時雖隱在暗處,卻也多多少少是有在關注她的事情的,或許他並沒有每天每時每刻都在找洛神。

    “那你呢?你是不是能容我?”姬一然忽然轉過頭嬉皮笑臉的看著落白邪。

    落白邪看向突然轉過頭盯著他的姬一然,一下愣住。

    盡管她的語氣和表情都是如此的輕佻和無所謂,落白邪仍舊啞然……你呢?是不是能容我?

    和當初他對洛神說的一模一樣。

    那時候洛神笑了,並對他伸出了雙手。

    但是對她呢,他卻不能說什麽,也無法做什麽。

    他們之間隻是一場交易,洛神的下落也快水落石出了,是到了他要離開的時候了。

    “算了,我就隨口說說的,不能容你也得容不是?誰讓你是我的暗衛呢,嘿嘿。”姬一然調皮一笑。

    “……”落白邪。

    她絕情?也許吧。

    報仇這種事情,一個人就夠了,姬一然忽地眯起雙眼。

    能報就報了,不能報也盡力了。

    “哦嗬,你今天話怎麽那麽多?”姬一然仍舊啞著嗓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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