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然已經感覺到了林微微的失控,她擔憂的拉著她的手,感覺到她的身體在劇烈地顫抖,她覺得,今天的談話,必須結束了。

    “馮先生,我看您還是先走吧,微微現在這樣激動,已經沒法再好好談了。”說罷,林微然帶著林微微便要上樓去。

    馮遠生望著她們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默默地起身,手中緊緊捏著那封信,拄著拐杖,步履蹣跚地緩緩往出走去。

    林微然直接把林微微帶到了自己的房間,讓她坐在床上,自己則坐在她身邊抱著她道:“微微,我知道你恨他,你為自己的媽媽不甘,可是不管怎樣,那都是他們之間的事,都是上一代的事情。你恨他,可以不原諒他,但是,事情已經發展到了今天的地步,再沒有挽回地可能了,你再生氣,再激動都沒有用……”

    “那楊璿呢?”林微微冷冷地問道。

    “事情過去了這麽多年,僅憑一本日記,根本沒法定她的罪,反而打草驚蛇,如果馮先生有心,相信他會對楊璿出手的,如果,他還是不舍得,我們還有別的辦法,這麽多年都讓她逍遙過來了,你指望這一兩天就有所改變嗎?”林微然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道。

    林微微沉默了許久,終於開口:“我媽媽的日記可以給我看看嗎?”

    “你留著當個念想也行。”說著,林微然從自己的櫃子裏將那個盒子拿了出來,“如果你是想找楊璿的部分,在這本裏麵。”

    說著,林微然翻開了她認為很重要的幾頁:“你知道她有多囂張嗎?是她親口告訴你媽媽,是她換了藥,是她買通了醫院,然而那個時候,你媽媽已經同意跟馮先生離婚了,她似乎沒有了自救能力,一心求死。你看,這些言語寫得前言不搭後語,後來就幹脆什麽都不寫了。”

    林微微哭得傷心,捧著日記本道:“她為什麽不自救?她沒有朋友嗎?沒有親人嗎?為了一個臭男人就這麽毀滅了,值得嗎?”

    “或許那個年代的人不如現在這個年代的人想得開,可以看得出,她的世界裏就隻有馮先生一人,後來有了你以後,她的生活才稍微有些寄托,但是……”

    “但是我還不爭氣,連首歌都學不會,都學不會……我也是凶手……”

    林微微哭得越發厲害,讓林微然不知所措。

    “微微,不瞞你說,其實在跟路明川離婚之後,我也曾有過毀滅的念頭,其實這些都是正常的心理反應,隻是有些人能夠承受的住,有些人承受不住。以你媽媽的性格和生活環境來看,她離開了你爸爸,即使有你,看著你就會想起他,她很難承受那種痛苦。”

    林微然抱著林微微,任她哭,等到她哭累了,再看一眼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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