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謙走入這一片小樹林後,他看見一名身著錦藍長袍,腰束金魚帶,頭待白玉冠,長的麵如冠玉,唇紅齒白,但目光堅定,表情剛毅,有猶如泰山一般的氣度,年齡在三十一二歲左右的青年坐在路邊的石頭上小憩。

    準確的說,是好像在小憩!原因是,從剛進入視線開始,那人一直都在用一種“不可思議”的,飽含疑惑的眼光,不停地打量著張謙,好像認識他一樣!

    那目光,讓張謙也是滿心疑惑,心裏不禁想,他這樣看我,我認識他嗎?

    張謙不禁摸摸自己的臉,搖頭苦笑。天下真是什麽樣的人都有啊!一個大男人的,看人,有你這麽看的嗎?我臉上又沒長花!

    那青年身旁站著兩名傭人打扮的中年人,規規矩矩的束手而立,長相一般,一般到張謙連連打量了他們好幾眼,腦海裏都沒記住他二人的樣子!他二人的眼睛一直盯在青年身上,一眨不眨,就好像這個世界裏隻有這青年一個人一樣。

    張謙一直對自己的記性是很自信的!(當然,這種自信是指他病前和愈後,不是指他得病後那段陰暗的時間)沒想到,連看那麽多眼,竟然記不住二人的樣子,一點印象也沒有。

    他不禁奇怪的暗暗嘀咕了一句:“好古怪的三個人!”

    就在張謙從那三人身旁經過時,“小兄弟,你看這柱子如何?”

    張謙停住腳步,轉頭看著那青年疑惑道:“兄台,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那青年又是靜靜的把目光停留在張謙身上幾個瞬間,麵容沉靜的點點頭道:“當然!”

    張謙怔了一下,禮貌性的點點頭,拱手道:“敢問兄台高姓大名?”

    青年起身拱手道:“兄弟寧坤。”

    張謙看了一眼青年身後那兩個下人打扮的中年人。

    那兩人還是身體一動不動,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青年看。

    “小弟張謙。”

    這一瞬間,雖然張謙是低著頭,拱著手說話,但是他還是分明感覺到了那兩名“傭人”的目光有了一絲波動。這是一種感覺,一種直覺,不是靠眼睛看,發覺的。

    盡管隻是“一絲”的波動,而且時間隻是一瞬間,張謙還是感覺到,或者說“察覺”到了!

    那一瞬間,張謙低著頭,心中一震,大腦快速思考起來:“他們難道認識我?不對啊!我一個無名小卒,剛入江湖不久,何來有陌生人認識我?”他潛意識裏隱隱覺得不對,並一點一點向“黑殺會”或者“采花大盜”案靠攏。

    這就是江湖人思想或者感覺意識的敏銳!一絲一毫的異動都能引起他們的警覺、察覺。

    雖然,張謙闖蕩江湖才不足半年,但是“久經考驗”,幾曆生死的他,還是多少養成了江湖人士的那種警覺性意識。尤其是進入商武盟以來,在總壇的諸多學習中,與周圍那些老江湖的接觸中,耳濡目染的,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這種“本領”。

    青年寧坤一擺手坐下,示意張謙坐。

    張謙欠了一下身,在寧坤對麵的一塊水桶大小的石滾上坐下。這種石滾多是鄉間百姓們夏季在麥場中“打場”時用的,想是已經廢棄,所以放在了路邊,成了二人的臨時“板凳”!(打場,是渦陽、阜陽一帶的方言,就是指農民用馬匹或騾子、驢等牲口拉著石滾,在鋪滿剛剛收割下來的穀物糧食的麥場上來回跑動,直至糧食穀物的果實粒全部從穗中或****中剝除出來為止。這個過程,就叫做“打場”!想來一些農村的讀者朋友,或者收割季節去過農村的城裏朋友可能十分了解)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