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竹梓瀟猛地甩開雪姬的手,瞪著她,“她是青青,你怎麽能說,殺了她?”
“為什麽不可以?隻要你殺了她,我就嫁給你。”
彎起的眉眼,原本清新的笑變成了猙獰的臉,竹梓瀟此時才發現雪姬臉上那塊腥紅的斑,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
雪姬看到他的表情,連忙用手遮住臉裝作慌張的樣子。
“別看,我的麵具呢?”
胡亂的翻找著梳妝台,水粉胭脂落了一地,發出瓷片碎裂的聲音,房間內的氣氛瞬間詭異到了極點,竹梓瀟直搖頭,隻希望這是一場夢。
人皮,麵具早被雪姬收好放到了身上,梳妝台上自然沒有,在翻找了一通之後,直接掀翻了整個梳妝台,幾枚發簪落到了竹梓瀟腳下,鑲嵌在簪子上的珊瑚珠子閃著淡淡的紅色光芒。
“戚青青,你拿了它,為了讓梓瀟發現我真正的樣子,你將我的麵具藏了起來對不對?”身為一個合格的特工,偽裝和演戲是她最擅長的事情之一。
戚青青驚訝且恐慌的望著雪姬,習慣性的往竹梓瀟身後挪了挪,竹梓瀟自然的將她護在身戶。
“梓瀟,你在做什麽?你怎麽可以護著她?”雪姬望了望兩人又扭頭望了望一遍掛在牆上的劍。
她忽然跑過去一下抽出長劍指著兩人,喊道:“我殺了你。”
再深的疑惑和不解在性命攸關的時候都變得不重要,竹梓瀟一把拉住戚青青往外跑。雪姬瘋子一般的提著劍跟了出來,怒視著兩人,持劍劈去。
慕容離在街上碰到龍相公拎著酒往回走,就一路跟著龍相公來到了梅園,他們來時竹梓瀟和戚青青剛剛翻牆而走,雪姬隨手扔掉長劍。
看到她持劍追人的一幕,龍相公驚得打碎了手中的酒壇,雪姬兒淡淡瞥他一眼,笑道:“找飄零再抱一壇酒來。”
院中偶有落葉飄下,一副夏盡的樣子。
原來演一場癲狂的戲是如此的累。
伸手拔掉散亂發間的頭飾,又隨意的抓了兩下好將這滿頭長發捋的順些。
走到院中的石桌前為自己倒了杯水,還未送到嘴邊,便感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雪姬放下水杯,淡淡道:“為何你總是這般悄無聲息的來到別人家裏,像賊一樣?”
賊?若真是賊便好了,他第一個要偷走的就是她的心。
慕容離緩緩走到雪姬對麵坐下:“那你又為何總是偽裝自己來麵對世界?”
“你看到了?”
“一點點!”慕容離也為自己倒了杯水,端起又放下,問道,“為什麽?”
雪姬淡淡一笑,站起身望著萬裏的晴空,良久,才道:“你說真的能夠徹底的忘記一個人嗎?”
能嗎?慕容離望著她,等她繼續說下去。
收回遠處的目光,雪姬自問自答:“不能!深深印在生命中的人,是不可能徹底的忘記的,就算暫時被遺忘,但日後隻要一點點相關的東西都能輕易的勾起心中的記憶。想要不再想起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厭惡,當厭惡一個人的時候,你的心就會拒絕回憶,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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