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霏盯著男人流連在賓客間,端著酒杯謙和地碰杯。

    一些賓客在跟新人拍照。

    一會兒扔捧花的環節過去後,婚禮儀式就算結束了,那他也會跟賓客走了。

    樊霏,你根本沒有那麽多考慮的時間了啊。

    樊霏走到一旁,問教堂裏的人借電話……

    卻發現自己根本不記得保鏢的號碼。

    她想了想,於是委托幫忙去她住的酒店帶消息。

    這樣就萬無一失了吧?

    如果那個男人是壞蛋,剛剛就直接把她弄暈了,強行帶走,根本不會允許她有這麽多時間考慮的。

    就在樊霏凝神間,那個男人的身影不見了。

    樊霏焦急起來,跑到賓客間,滿場地尋找。

    她現在急得什麽理智都沒有了,絕不能放過這唯一的希望!

    “那個……先生,我應該怎麽稱呼你呢?”樊霏終於從人群中找到他,緊張地問。

    “怎麽樣,你終於想好了?”

    男人回過身,眼睛在鏡片中掠過一抹深沉。

    樊霏疾病亂投醫:“嗯,隻要你帶我去見季佑澤,我能給你很多好處。”

    好處?

    男人的嘴角牽動,似乎聽到這句話覺得好笑,忍了忍笑意。他很期待她的好處!

    ……

    季佑澤的專用射擊場。

    他戴著戴著護腕,穿著一身便於活動的黑色緊身衣,單手持槍。

    消音槍沒有聲音,隻看到靶心上一個個增加的黑洞。

    “主人,你心情不好。”溫龍端著托盤,上麵盛放著不同已經打空了的槍。

    季佑澤又一顆子彈命中,冷冷地看著他:“我的槍法不好?”

    “不是,是您的槍法帶著太大的殺氣。”

    “……”

    季佑澤扔掉手槍,將手上的黑色露指皮手套摘下來,冷冷地喘了口氣——不管他怎麽發泄,他都忘不掉樊霏那個女人,忘不掉她明天就要離開。

    “她怎麽樣了?”他梗著嗓子,僵硬地喊道。

    “……”

    “媽的,老子問你話,那個蠢貨現在的病好了沒有!?”

    季佑澤抓著空槍頂在保鏢的頭上,咬牙怒問。

    他沒有辦法控製自己去不去想她,何必這麽折磨自己?等她走了,他有的是折磨自己的時候。

    “主人,樊小姐早在幾個小時前就離開了酒店,現在她怎麽樣,我們也不清楚……您不是讓我們不要再探聽她的消息,所以把監視她的人全都撤了?”

    撤了?樊霏離開了酒店?

    季佑澤隻是一聽,整個人就炸了!

    “她離開酒店?換地方住了?不是明天才走!?”

    “她應該是一個人偷偷跑出來的,避開了她的保鏢……因為據手下說,她換了酒店工作人員的製服……”

    “……”

    “她離開的時候,是一個人。”

    季佑澤抓著手槍朝對方的頭上就是要狠狠砸下去。

    換做以前,這一下就能把對方的頭給砸破血了……

    可惜,季佑澤的手最終沒有揮下,就調轉了方向,狠狠將手槍飛遠了。

    “怎麽不早說?”他壓抑憤怒,暴躁瘋狂地問。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