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段話聽得夏早早發懵。

    她也生氣,可是想了想,秦熠所有的出發點都是為了她,把閻聖弄成這樣也是為了逼安若蘭交出藥。

    為了這件事吵架不值。

    所以她先低頭來求和了……

    “你太偏激了,”她努力壓抑住脾氣,“為什麽一遇到閻聖的事,你就這麽偏激?”

    “不止,”他邪魅地勾唇,“隻要任何對你有想法的男人,我的情敵,我都不放過。”

    “什麽情敵?根本沒有這回事,我隻愛你一個,你都看不明白我的心麽?”

    “……”

    “那都是你的假想敵而已秦熠,你別這樣。”

    她握住他的手,他剛剛還給她擦過藥膏的手,泛著淡淡薰衣草的香味。

    她握住他的大掌貼在她的臉上:“給他換個房間,讓他好起來……我們再另外想辦法?”

    “你選擇他,還是我?”

    “這怎麽又說選擇,他根本沒有被我選擇的餘地。”

    秦熠的手抽回來,一字一頓地說:“你的行為卻是選擇了他!”

    “……”

    “夏早早,我對你很失望!”

    他起身大步離開,腳步帶風。

    夏早早的嗓音響在身後:“你到底給不給他換房間?”

    “做夢!”

    “秦熠你這個人你太過分你真的是不可理喻!”

    夏早早心口也嵌進去了一把火,越燒越旺。

    不管他的初衷是什麽,他都不可以對閻聖下毒手,閻聖根本就是無辜的,而且他才醒過來,連記憶和基本的生存體能都沒有。

    算了,暫時不理他了,既然他在氣頭上,也隻能等他消氣。

    夏早早現在不管做什麽,都是火上澆油……

    免得到時候她被惹毛了,口不擇言,兩人又吵起來。

    夏早早揉著脹痛的頭又下了暗房。

    烈風還在,看到夏早早回來:“怎麽樣?”

    夏早早搖搖頭:“他不答應,他的情況好些了嗎?”

    “最基本的傷口都進行了消毒和包紮。”

    閻聖傷痕累累地躺在床板上,到處纏著繃帶。

    “醫生,他會好起來嗎?”

    “目前還不清楚,再察看兩天……”醫生有些為難,“真的不能給他換房間?這種環境對他的傷勢很不利!”

    夏早早無力地皺眉。

    “烈風,去叫傭人來把這個房間收拾幹淨。”

    烈風站著沒動。

    “你調遣幾個傭人做家務的權利總有吧?”

    “自然有……不過,你這麽做,隻會讓少爺更生氣。”

    “現在這種情況,我也顧不得他的心情了,救人要緊,你去辦吧。”頓了頓,夏早早補充說,“多搬一些綠色盆景過來,改善這裏的空氣。”

    “我明白。”

    “還有,這地下室這麽冷,給他搬棉被過來,厚點的……”

    ……

    夏早早仔細地吩咐了一陣,麵麵俱到,如果這不是暗房,就隻差要把這裏開出一扇窗來。

    烈風很快就叫下人照搬了。

    不多時,這個房間裏的燈光換了,一片亮堂,很多的刑具都被收到了一個角落。

    到處都立著綠色的景觀植物,鮮花盆……

    整個房間擺滿了各色的花草樹木,嫣然就要變成一個花房。

    當然,血染的地板事先也由傭人清掃過,地板被刷得幹幹淨淨。

    夏早早坐在一張椅子上,皺眉看著閻聖,不時擰了毛巾搭在他的額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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