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長版的勞斯萊斯,車內秦熠從迷你酒吧台中取下了一瓶威士忌。

    “少爺,這酒太烈了,你不能喝。”

    這時一種極猛烈的酒,用火點燃能直接起火。

    秦熠清冷一笑:“我不能喝?”

    “這會直接灼傷你的胃,你的胃才剛好……”

    秦熠的胃現在跟他的心一樣,千倉百孔。

    屏幕中放著夏早早帶著小念連夜逃走的錄像。

    秦熠勾唇。

    夏早早沒有死,對他來說,是個巨大的驚喜,但緊隨之而來的,卻是更大的痛苦。

    夏早早大難不死,劫後餘生不可能是巧合。

    她跟秦思洲一定死達成了某種協議……

    他不管夏早早有怎麽樣的苦衷,她眼睜睜的看著他為她徹痛心扉,她還能無動於衷的看著他。

    他甚至懷疑過她就是夏早早,而她又是用怎麽樣的心態來否定一切?

    秦熠驀然盯著自己的手。

    最愛的女人就在身邊,而他一次次錯失,打她,將她折磨得痛不欲生。

    她傷得有多重,他就恨不得把所有的傷給補回來。

    而她開著車衝上懸崖,利用著小聰明將車掉下深淵……而她躲避在山洞裏。

    他又莫名地笑了起來。

    她窮盡劫數地逃離著他……

    一次又一次。

    最後,她終於還是趁機逃跑了,直到她又重新回來,他原本以為她是對他還有情。

    這刻才明白,她是為了小念。

    他把她的兒子抓回來了。

    烈風看著秦熠臉上的古怪,他一會兒笑,一會兒沉默,一會兒又狠狠的那拳頭捶打自己的心口。

    他的手,仿佛是一個重錘,捶得肋骨劇痛,心髒都仿佛要錘出血來。

    就在這時,烈風為了吸引少爺的注意咧:“少爺,我剛剛看到一個人影,很像夏小姐。”

    秦熠猛地繃緊了下頜:“在哪?”

    “在那邊街道上,一晃而過了。”

    “還不快去追。”

    秦熠猛地拉開門,車都還沒停。

    烈風忙拉住他,摁了通話設備,讓司機停車。

    急刹車,秦熠渾身凜然地下車。

    身後跟著的幾輛保鏢車也緊急刹車,差點造成追尾事故……

    安若蘭看出是秦熠的人,傲然的下車。

    閻家和秦家向來勢均力敵,平時兩方的人碰麵,都會盡量避免交火。

    秦家的幾名保鏢看到是閻家的人呢,有了幾分禁忌之色:“抱歉,我們隻是例行公事進行排查。”

    安若蘭漠然接受檢查, 車裏的所有保鏢也被檢查了一番。

    輪到夏早早,她被戴上了黑色的麵紗,隻露出眼睛。

    “這位小姐請把麵紗摘下。”

    “這位是要獻給我們少爺的女人,她的容貌不允許任何人窺視,否則什麽下場你們應該清楚。”

    夏早早的腰下頂著一把槍,迫使她不敢貿然開口求救,還有小念被他們藏在椅子下麵……

    從安若蘭的劇動看,她已經偏執到發狂的地步,惹惱了她,真的什麽事都有可能幹得出來。

    “如果不摘下來讓我們檢查,我們不能讓你們通行。”

    話落的一瞬間,說話的保鏢立即察覺空氣不對。

    雙方的保鏢已經手持槍托,對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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