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早早打開車門下車。

    保鏢又派出了命令:“把手舉起來。”

    她隻能乖乖的舉起雙手。

    其中一個保鏢接近她,用槍抵著她的後背:“跟我們走。”

    “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夏早早被迫的向直升機走了幾步:“我隻是路過……”

    “快走!”

    而且兩個山相隔那麽遠,秦熠也會發現她?真是奇了怪了!

    夏早早怎麽會知道——別墅裏加強了警戒——若她早知道一定不會傻傻出現。

    突然遠處傳來一聲槍響!

    夏早早被押上直升機,待飛機升上半空,她才發現山頂上還有別的人。

    隱約看到輪椅上的一個背影……

    驕奢疏遠。

    她的心驀然發沉,不會吧,那個身影該不會是?

    飛機已經緩緩地離開,她再仔細去看,卻辨不清了。

    飛機在機坪上降落以後,夏早早被推下飛機,帶往主樓別墅裏去。

    夏早早每一個腳步都發沉,才離開多久,又被逮回來了?

    保鏢和守衛都認得出她,詫異她怎麽又回來了。

    夏早早被帶到接客大廳。

    森藍色的沙發在一片薔薇花纏繞之間,連茶幾都攀爬著藤蔓。

    夏早早還是第一次進這個空間,被這天然的美麗震撼。

    剛站了不久,身後就有輪椅劃過地麵的聲音。

    緊接著,是烈風的聲音:“你完全不用擔心,我們少爺沒有傷害你們的意思,他隻是好心邀請閻少過來做客。”

    冷冷的女音諷刺道:“這是我見過最霸道的邀請!”

    “你也知道,霸道是我們少爺的個性。”

    夏早早的背脊發冷——安若蘭的聲音時隔三年多,她不會認不出來的。

    安若蘭出現了,那就意味著剛剛那一晃而過的身影,她沒有看錯。

    “請讓閻少在這裏稍等片刻,我們少爺馬上過來。”烈風帶著尊敬說。

    夏早早驀然回首——

    仿佛眼前上演著一部上了年代的舊電影……

    在攀爬滿白色薔薇花的弓形大門前,男人坐在輪椅中,緩緩推進。

    他的臉上呆板毫無表情,目光空洞。

    英俊的麵容勝過滿目的薔薇。

    夏早早的身形站不穩,往後跌了兩步,手指壓在花蔓的牆住上。

    手指被花刺泌出鮮血來……

    點點的紅滴落在白色的薔薇花瓣上。

    輪椅中的男人麵色蒼白,卻依然妖冶得囂張,如同她指中滴落的血!

    “戴安娜小姐,你也在?”烈風這才注意到夏早早,他沒有看望遠鏡,當然不知道夏早早的存在。

    安若蘭聞言,目光朝夏早早掃了一眼,又漠不關心地移開了。

    閻聖完全聽不見外界的聲音,雕塑般一動也不動的。

    “可惜,像閻少這樣的男人居然……真是暴殄天物。”

    四年了,閻聖除了消瘦些,兩頰刀削的銳利,改變倒是不大。

    想來安若蘭盡心盡力地照顧,對他的皮膚保養,身體保養,容顏保養……都下了極大的功夫。

    否則一個沉睡了四年的男人,不可能還維持著現在的光彩照人。

    夏早早目光既震驚又黯痛,內心傳來捶痛之感!

    皮鞋磕響的聲音。

    不用想,自然是秦熠。

    他的唇角含著冷笑,步伐從容倨傲。

    “閻少,好久不見。”

    夏早早已經不在,這或許是閻聖最悲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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