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回來,本來就是很矛盾的。

    不管秦熠怎麽做她都會心疼,疼得像有刀在心口上一刀刀的淩遲。

    突然頸子一陣窒息,秦熠的手已經狠狠的扼住了她的喉嚨,一道殘酷的目光盯著她:“說,我要怎麽懲罰你?”

    他看她的眼神退去了溫情。

    夏早早知道他現在是時而清醒時而模糊的狀態。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我的臉上亂畫!是我平時對你太過縱容?”

    “咳咳咳……放開……”夏早早雙手攀上扼住脖子的手,脖子被勒得好痛。

    大概是聽到了她難受,秦熠猛地驚醒一般,突然撤離。

    夏早早看到他踉蹌地下床,衝進了衛生間……

    很快聽到了水衝的聲音,她腦海模模糊糊的想起他們吃過了藥,所以他不能跟任何除了她以外的女人直接發生關係。

    可是這次,秦熠喝醉了,是強行的進入她。

    夏早早慢慢的攥起了拳頭,他醉到這種程度,在關鍵的時候,還能保持清醒。

    這說明他心裏記掛著這件事,還記得記掛戴安娜的生命安危。

    夏早早抿著唇,身體沉重疲憊極了。

    他對戴安娜越在乎,她越難受,可他對戴安娜粗暴,她也難受。

    她為什麽會變得這麽矛盾?

    很快秦熠回來,沉重地倒在了床上……

    他似乎也累極了,擁著她睡去。

    第二天早上,夏早早在秦熠的懷裏醒來。

    他們很少這麽睡在一起。

    之前幾乎每一次他都是做完便把她踹下床。

    睜開眼,一張英俊不凡的臉映入眼簾。

    深邃的輪廓,清晰的五官。

    夏早早全身被他蹭得滿是酒味,加上汗味,還有那種情到荼蘼的味道。

    她動著酸痛的身子下床,走進浴室,坐進了浴缸,身體在溫水的包圍下舒服了很多。

    片刻後,秦熠一腳踹開了浴室門。

    他一臉陰鬱深沉的站在她麵前,沒等她反應過來,就拽起了她的胳膊一下將她嵌入懷裏。

    夏早早睜大眼,他不會是才睡醒就想要?

    千萬不能在浴室,浴室打通所以隔音效果特別差……

    夏早早來不及掙紮,他已經拿了塊浴巾將她抱起來,爆出了衛生間。

    身體回到淩亂的大床,他狠聲:“誰允許你洗澡的?”

    “……”

    “我說過沒有我的命令,你的傷口不許碰水。”

    她現在手掌和腳趾都有傷,昨晚又那麽劇烈,手中的傷口又崩開了,來來回回都沒有愈合的機會。

    這個時候再碰水,容易發炎。

    “你是我的,你全身上下都是我……”他狂妄的說:“沒有我的允許,一根頭發都別想剪。”

    夏早早怔住,這樣的話以前聽太多了。

    可為什麽又是同樣的方式?

    他對夏早早說過的話,做過的事,都在對戴安娜複製。

    夏早早眼底暈開了深深地難過,是不是這個替身情人不是她,他也會是這樣?

    隱約聽見了他吩咐烈風買藥的聲音。

    手中的繃帶被解開。

    “不麻煩你。”夏早早倔強的說:“我自己來。”

    “你一隻手怎麽包紮?”

    “……”

    反正夏早早就是不喜歡他對戴安娜這麽溫柔,猛地縮回手,開在床頭。

    秦熠一把抓住她的腳踝,想要扯她過去。

    夏早早另一隻緊緊抓著床頭:“反手,別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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