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做了很多天的心理準備,可是當這一切都成真的,她的心理又徹底地崩潰了。

    她抓起牙刷,被子用力的扔到鏡子上,玻璃裂開,映出無數個纏著繃帶的她。

    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

    她身體止不住的顫抖,手指撫著隆起的小腹。

    唯一能支撐著她活下去的,就隻有這個孩子了。

    一旦這個孩子生下來,給了閻聖,她便一無所有。

    她真的什麽都沒有了。

    秦思洲徹徹底底的斷了她的後路。

    在床上修養了幾天,一直打消炎水,臉部漸漸消腫,術後的疼痛感也逐漸消失。

    夏早早隻剩下麻木,對未來沒有一點念想。

    門突然拉開,不知道誰進來,夏早早眼珠一動不動,毫無興趣。

    “聽說你最近恢複的不錯。”依然是上次的那位傭人:“看得出來,這期間你很配合我們的工作,現在是時候放你走了。”

    “放我走?”夏早早終於向傭人看去。

    傭人手裏拿著一份報紙:“走之前,你先看看這個。”

    夏早早接過報紙,隻掃了幾眼,身體就怔住了。

    頭版上,有關一個月前,她差點搭乘的那架飛機失事造成了嚴重的事故。

    原來秦思洲一手策劃了她的‘死亡’來欺騙秦熠。

    所以才會摘掉她的熟練,還將她的貼身衣物都拿走。

    “我不明白,為什麽你們主人不直接把我殺掉,這麽大費周章用意何在?”

    “我們隻是按主人的吩咐做事,主人的心思不是我們能揣摩的。”

    “……”

    “不過,既然主人放你一條生路,你應該知足,如果不懂感恩,重蹈覆轍的話,下次出現在這張名單上的,可就是你。”

    夏早早嗓音澀啞,她不會那麽單純想不到這起飛機事故的起因,隻是那麽多人為她犧牲,秦思洲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心狠手辣。

    給她看報紙的用意,大概就是警告她不要妄圖再靠近秦熠,否則,就是死路一條。

    她不怕死,她隻怕秦熠再次承受失去她的打擊。

    “他……還好嗎?”她目光呆凝,眼底暗暗掠過一抹傷感:“沒有我在,她有沒有按時吃藥?”

    “……”

    “他有沒有按時吃飯,好好睡覺……”

    “……”

    “他看這篇報道,知道我死了,他痛苦嗎?一定是瘋掉了吧。”

    沒有人理夏早早,隻有她一個人在自言自語。

    她表情呆滯得就像靈魂被抽走一般,心整個揪成一團,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子……

    不知道什麽時候,她被送上了黑色的房車。

    傭人給她找來了一頂鴨舌帽子,帽簷壓低,遮住了她包裹著繃帶的臉。

    十幾輛保鏢車護送,她靠在車窗邊,舉手都無力,怎麽逃?

    不就,夏早早沿路看到了熟悉的地方,原來這是回閻家的路。

    大門口,安若蘭還有幾個傭人站在門口迎接。

    安若蘭這個時候不在醫院,一定是知道她今天回來,特意來等她的嗎?

    能夠知道她今天回閻家的,隻有秦思洲的人,也就是說秦思洲通知了安若蘭?

    真猜不透秦思洲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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