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他睜開眼時,看到秦熠舉著槍,對著自己的太陽穴……

    “少爺!”

    烈風的瞳孔不斷地放大,秦熠的身影印在他的瞳孔中,隻聽見秦熠發出了淒離的笑,眼中一點點,一點一點把痛苦溢出來。

    他的胸口上下劇烈起伏,就像一雙手,扒著開他的胸口,將心揉成沫,一汩汩的血流出的痛,隻要他閉上眼,夏早早被炸開的支離破碎的畫麵就在他眼前。

    就像紋在他腦海中,永遠擦不掉的噩夢。

    夏早早走了,從此秦熠也死了,活著,也隻是行屍走肉而已。

    手指緊緊扣著手槍扳手。

    他嘴角挽起了解脫般的笑。

    砰——

    槍聲炸起,夏早早猛地睜開眼,窗戶的紗簾被風吹得肆意亂飛,玻璃窗砰砰砰的被風打著作響。

    她從鋪著白色絲綢床罩的大床上坐起來,而頭上沁著細密的冷汗。

    那是一個太過真實的夢,夢中,子彈從秦熠的身體穿過,血從他的身上,頭上一直流著,滿地都是。

    他一步一步朝她走過來,每走一步,光腳踩在血上,印出了一個個腳印觸目驚心。

    她要窒息了,努力的呼吸著,胸口上下劇烈的浮動。

    不會的,秦熠不會有事,他答應過她,要好好活下去……

    可是那個夢太過於真實,秦熠向她走過來,還沒有觸到她,便兩眼空洞的倒在了地上。

    她心狠狠地抽緊,赤腳下床,腳下是厚厚的羊毛鉤花地毯。

    四周的裝潢和擺設奢華無比。

    她走到門前,用力地捶門:“開門,讓我出去!外麵有沒有人!?”

    她知道外麵有人看守的,隻沒有一個人肯理會她。

    被關在這間房裏大概一個星期了。

    每到了吃飯的時間,才會有人來打開一個小隔板——隻容納的了菜盤進出的空間。

    窗戶是開著的,但是外麵裝著防盜窗……

    簡直就像監獄。

    在這裏,沒有人過問她,一切的訊息都被隔斷,連窗戶都上了鎖。

    她目測過這裏是五樓……

    好在房間自帶衛浴間和書房,她閑的發慌的時候,就看看書打發時間。

    她不知道自己要被關在這裏多久,為什麽要關她。

    也不知道現在外麵怎麽樣了,秦熠怎麽樣了,與外界一切聯係切斷,隻能每天胡思亂想悶得發慌。

    夏早早雙手抱著膝蓋,蜷縮著靠在牆上。

    她想起一個星期前……

    當她去了機場,在登機的前一秒,突然被隨行的保鏢打暈。

    醒來時她被丟到了這個地方,身上的衣服換了,所有的配飾都被摘去——包括手鏈。

    隻有秦思洲才有鑰匙。

    所以布置這一切的應該就是秦思洲。

    他這樣關著她,到底想怎麽樣?

    外麵響起腳步聲……

    到送餐的時間了。

    夏早早跪伏在門板前,等待著傭人打開那個口子,她今天一定要抓住傭人的手!

    可奇怪的是,她聽到了門鎖的聲音。

    夏早早驀然抬頭,看到傭人端著食物進來,身後還跟著十來個人。

    有十個身強力壯的保鏢,還有三四個手提著醫藥箱和醫用設備的醫護人員。

    傭人把餐盤擱置在床櫃邊,麵無表情:“夏小姐,吃飯。”

    夏早早皺眉盯著這一群不速客,哪有吃飯的心情?

    傭人再次冷冰冰地喊道:“請吃飯。”

    “你們想做什麽?到底要關我到什麽時候……你們這裏誰做主,我要見你們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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