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累壞了,和秦熠雙雙倒在床上,麵對麵的姿勢。

    所以,夏早早一睜開眼睛,便看到的是秦熠的安靜的睡容。

    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手指撫摸著他的臉,眼光漸漸的變得柔軟、深沉。

    以前,她拚命的抑製著自己對他的感情,害怕愛而失去了自我,所以總是千方百計的逃離,恨不得把他推出千裏之外。

    可是,她現在不打算再給自己留下任何後路了。

    手拂過他的額頭,他的眉毛、眼睛、順著鼻子滑向好看的薄唇……

    手指摩挲著唇瓣的幹裂,突然,一隻手霍然抓住了她的手指。

    深沉如海洋的眸睜開——

    夏早早眼睛又幹又澀,她努力的打起精神,微笑:“你醒了?昨晚你喝了好多酒,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她昨晚哭得太厲害,一雙眼到現在還是腫的,笑起來也很幹澀。

    秦熠的手臂僵住,一張臉蒼白如紙。

    她湊過去,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吻了一下。

    秦熠仿若觸電一般,甩開了她的手,臉上的表情還處在放空的狀態。

    “你再睡一會兒吧,昨晚喝了那麽多酒,我去給你到樓下弄一碗醒酒湯。”

    夏早早起身下床。

    “夏早早。”

    低沉而渾厚的的聲音。

    夏早早回頭:“怎麽了?”

    “誰讓你進來的?”他的臉色非常的難看。

    有一股殺氣散布在全身。

    “你忘了,你昨天喝了很多酒,派了保鏢到醫院接我。”夏早早睜大眼睛盯著他:“你說你很想我,你要立即見到我。”

    “……”

    “你還讓我留在你身邊,說要一輩子在一起。”

    夏早早變粗了善意的謊言,如果不這麽說,她大概能猜到秦熠會立馬將她轟出去。

    在他現在最需要她的時候,她不能走,哪怕是他要趕他走,她也不能走。

    “你還說……”

    “說了什麽?”

    夏早早被秦熠狠厲的目光盯得有些發顫,用力的吸了一口氣,說:“你跟我說你的胃病惡化了。”

    胃癌,她到現在都不敢說出這個字。

    空氣也就在她說出這句話時,凝滯住。

    秦熠頭痛欲裂,表情猙獰卻是有一種瀕臨絕境的悲慟。

    夏早早的心被他看得仿佛眼光是一道道射線,將心射的千倉百孔。

    她努力的吸了口氣,聲音發顫:“你都告訴我了,所以我都知道……”

    秦熠半垂著頭,不發一語。

    “你昨晚告訴我的時候,答應我要好好治療。”夏早早強自鎮定的走回床邊,握住他的手:“你不用害怕,我會一直留在你身邊,陪著你。”

    秦熠詫異的目光盯著夏早早:“我還說了什麽?”

    夏早早頓了一下:“你還說了很多,等我到樓下給你煮一碗醒酒湯,然後慢慢告訴你。”

    夏早早安撫著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突然肩膀一陣裂開的疼,一雙大掌已經壓在了她的肩膀上。

    秦熠的鼻尖湊近她:“夏早早,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騙我。”

    “我沒有騙你。”夏早早急著否認:“這些都是你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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