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熠冷冷地笑了下,像是自嘲,靠在冰冷的牆上摸出煙點燃了。
很快,消毒過後的夏早早穿著無菌衣走出來,走路帶風,連秦熠一眼都沒看,就筆直去了重症室……
秦熠冷凝地跟過去,看她進去了。
不怪夏早早,這種情況,她真的顧及不到秦熠的心情了。
“醫生,他的情況還好嗎?”
醫生看著她:“病人好像很想見你,你湊近他一些,跟他說說話。”
“說話?我要說什麽話才好?”
“說什麽都行……讓他多聽聽你的聲音。病人現在才醒來,你多說話,讓他腦子清醒一些,盡量讓他不要太快睡去,對他康複以後腦子有好處。”
夏早早走到床頭前,俯身,湊近了閻聖。
他的眼角有一道好大的口子,一直縫線到鬢角,傷口可見有多深……
整個頭都被繃帶包起來。
上挑的狐狸眼微磕,迷離地盯著她,那目光卻很亮。
隱隱的,眼底似乎還有笑意。
夏早早皺起眉,這個時候了,他在笑什麽?
他似乎想說話,霧氣噴白了氧氣罩。
夏早早低聲說:“你別說話,你在輸氧,氣息很微弱。”
閻聖沒有吊藥水的那隻手抬了抬……
“你別亂動,醫生不是讓你別亂動嗎?”夏早早阻止他的手抬起來,雖然這隻手沒有受傷,可說不準會牽扯到其它的傷口。
閻聖突然反握,將她的手緊緊地握在手心裏。
“你醒了,”夏早早低聲笑了一下,“別擔心,你會沒事的。”
閻聖隻是沉凝地盯著她。
夏早早咬了下唇:“你福大命大,我猜你也沒那麽容易死。”
玻璃外。
緩緩的厭惡縈繞著,秦熠背脊凜然,站在那裏看著夏早早俯著身,那麽近距離地盯著閻聖,目光溫柔,說話的樣子也極其溫柔……
這個樣子的夏早早,是他從未有見過的。
她那麽小心翼翼,閻聖在她麵前就仿佛是怕摔碎了的玻璃。
秦熠冷冷地看了十來分鍾,轉身落寞離開。
重症室裏的通訊鈴響了,醫生接起——
護士的聲音傳來說:“剛剛那位先生臨走前交代,閻太太是孕婦,不宜站太久,讓她坐著跟病人說話吧。”
醫生立即讓人搬了椅子到夏早早身邊。
“你陪病人說半小時的話,然後讓他休息。”
“好,謝謝。”夏早早坐下來,不確定地問,“他應該度過危險期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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