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病房門合上,夏早早質疑地說:“是你交代他這麽說的?”

    “沒有。”

    “他一直在看你的臉色行事。”

    “所有人都怕我,看我臉色很正常。”秦熠輕聲說,“隻有你不怕我……我也不要你怕我。”

    夏早早別開臉:“我什麽時候可以去看閻聖?”

    “等手術結束,他出手術室,你現在看他也幫不上忙。”

    夏早早輕輕地吸了口氣。

    從昨天到現在,已經過了二十幾個小時……

    他的手術居然要這麽久。

    如果閻聖死了,她大不了一命抵一命。

    秦熠收拾著碎紙屑和素描本一起,放到了茶幾上。

    很快,保鏢帶來了夏早早的早餐,還有秦熠要膠水、硬紙板等工具……

    夏早早是一點吃東西的胃口都沒有,可是想到孩子,隻能勉強自己喝了點牛奶。

    秦熠將硬紙板剪裁成和素描薄一樣大小。

    把夏早早撕毀的畫拚出大概的形狀,再在硬紙板上圖了膠水,一個個照著位置貼上去。

    夏早早喝幾口牛奶,忍不住回頭看他。

    他垂著頭,那認真專注的樣子讓她的心口真的很痛。

    為什麽看這個男人不管做什麽她都會心痛?

    他狠起來毫不留情,嗜血殘暴……

    愛起來,又纏綿悱惻,幼稚得像個孩子。

    秦熠忽然抬頭:“你看著我在想我的好處,還是壞處?”

    “補起來的畫,也有裂痕……你以為世上什麽東西都是可以修補的嗎?”

    “總比什麽都不做要好。”

    “秦熠你是豬麽?”

    “早早,男人犯到你手上都沒腦子了……”

    “……”夏早早,“你蠢還給自己找理由。”

    “我是蠢,你讓我智商為零。”他清俊一笑,“比起商戰上的智者,我情願做情場裏的傻瓜。”

    夏早早說不出話,隻覺得霧氣在眼裏一陣陣的升騰。

    她不知道到底是哪兒錯了,誰錯了……

    明明當初如果都退一步,一切的結局都不同。

    “你怎麽做都是白費勁,我不會再被感動,你這一套我看得太多了!”

    好起來的時候寵她到天堂的頂端,壞起來的時候又狠狠將她摔進地獄……

    她真的沒有心力,再重蹈覆轍這種折磨了。

    剪刀忽然剪到他的手指……

    他冷眸一笑:“隻要我一放手,你肯定會走。”

    “……”

    “所以我不放手。”

    夏早早的目光看到他腕上的手表,不由得想到跨年之夜。

    後來烈風不是說過,他把手表扔了嗎?

    秦熠注意到她的目光,低眸說:“我就是在撿這塊手表的時候,找到的素描本。”

    “既然扔了,為什麽還要再撿起來。”

    “因為舍不得。”

    “扔掉的感情,你以為想撿就能撿起來麽?”夏早早目光冷清,“我那塊手表也扔了,我不會回頭去撿!”

    這手表是一對,當時說好每一分一秒都一起走。

    結果先後兩人都把手表扔了,真是諷刺。

    秦熠暗眸:“我已經讓人去打撈了。”

    夏早早臉色一變。

    “你扔了,我幫你撿回來。”

    “撿回來我會再扔掉——”夏早早不敢告訴他,在他轉身離開後,她就已經跳下湖去撿了。雖然後來是由閻聖打撈回來,現在還在閻聖的房間裏。

    秦熠沒說話,繼續黏素描紙。

    “聽見沒有,撿回來我也不要,你不要去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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